說,想著想著口中暗道:“璉二爺要納平兒為妾了?”
心裡想,這又不是什麼新聞,可今日無故出此話,定是有來處的,想必璉二爺真的要有此打算不成?
回屋了,寶玉今兒也鬧了一天,困了,早早的歇下了,自己去休息了。
次日,寶玉一早便來瀟湘館:“林妹妹,咱們去廖鳳軒吧,老太太讓她畫院子呢,寶姐姐他們都去了。”
韓西西想起惜春是畫畫極好的,笑道:“真麻煩,還要畫,要有照相機,一下不就解決了?”
寶玉在一邊聽得暈道:“你說什麼?”韓西西吐了吐舌頭,衝著寶玉假笑道:“沒什麼!走吧。”
到了廖鳳軒,遠遠地聽見裡面熱鬧不已,韓西西和寶玉進去,見眾人都圍著惜春的案子,惜春的筆法果然是好。
見韓西西來了,惜春忙叫她:“林姐姐快來幫我看看!”韓西西湊近了看,點著頭道:“惜春妹妹果然畫的極好!只是這麼大個院子,得好些日子畫呢!”
寶釵道:“可不是嗎?虧得四妹妹擅長。”
說著平兒來了,道:“四姑娘,奶奶讓我把家裡閣樓上姑娘花園子要的東西送過來,姑娘來瞧瞧,可還缺什麼不缺?”
惜春停下筆,平兒跟著的人,端的,抱的,都攤在一張桌上,惜春看了看,笑道:“這凡事要有嫂子撐著,定是沒有辦不成的。”
平兒也湊過來看看惜春的畫,讚道:“論看畫,我們是不懂的,但是隻覺得這院子讓四姑娘畫的跟真的一樣,還要漂亮呢。”
襲人跟在一邊,看見平兒,只是那日墜兒的話,還在她心裡,好像覺得平兒也美什麼特別。平兒轉身時,抬眼正好看見襲人看她,覺得襲人有些不同,便笑道:“姑娘們在這吧,奶奶那裡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眾姑娘跟平兒到了別,平兒走過襲人身邊時,偷偷拉了一把她的衣角,就出去了,襲人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待平兒出去,趁人都熱鬧著,瞧瞧出去,在一座假山後,看見平兒。
“你這是做什麼?把我引到這裡來!”襲人看看四周沒人,也坐到平兒身邊,平兒看看她笑道:“這話到要我問你,你心裡倒是怎樣?有什麼說吧?這裡倒是沒人的。”
襲人看看平兒,又嘆口氣:“原是句閒話,也不知是是真是假,只是這話來的蹊蹺。”
平兒看喜人的表情,不像是說笑,可又半天不說,急道:“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襲人四下看看,湊到平兒耳邊道:“你家璉二爺,可已經說了要收你了?”話一出口,平兒一驚,倒吸一口氣反問道:“哪裡來的這話?”
襲人道:“哪裡來的你就別問了,我只問你有沒有?”
平兒道:“這你還問,我們這些陪嫁丫頭,到最後還不是這個命,只是我那主子,你還不瞭解?雖說是一直有這話,可我哪裡敢靠近二爺,要她知道了,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再說吧!”
襲人聽了點點頭:“那這話就出的奇了。”
平兒推推襲人道:“你且告訴我,哪裡來的話?”襲人想想,便把那天墜兒的話原說了一遍,平兒細細琢磨道:“墜兒哪裡來的奶奶屋裡的話?”
突然襲人眼前一亮:“小紅!”平兒疑惑著:“小紅怎麼樣?”襲人道:“小紅原先是寶玉房裡的,與墜兒一向最好,如今去了你們屋裡,是不是小紅聽到二爺和奶奶什麼話,傳給墜兒的?”
平兒聽了點點頭道:“這就是了!”想到這,平兒又想想小紅這幾天似乎與平日不太一樣,凡是特別主動的,勤快,她還只當是小姑娘懂事了,口中吶吶道:“若我是被收了,奶奶身邊就剩她了,所以她急著上手,頂我的角呢!”
襲人按住平兒的手,笑道:“若真是這樣,你就出頭了!”平兒卻冷笑道:“只怕從此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襲人明白,點點頭,嘆口氣。
平兒回到屋裡,見那小紅一見她,就緊張的什麼似的,心裡也就明白八九分,不過想想這話問來也沒有意思,還做無事一般。
“奶奶呢?”平兒把榻上的被單鋪著,小紅跟在身後,道:“大太太叫奶奶去了。”
“大太太?”平兒想來不知為何,也不語,正好賈璉這時回來了,一進門問起鳳姐,平兒答了,賈璉便吩咐小紅去大太太出候著,跟奶奶一起回來。
小紅走了,賈璉坐下,看看平兒,道:“來,幫我把靴子脫了。”
平兒自知他不懷好意,還是去了,還不等她蹲下,賈璉便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