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我冤啊!青天大老爺,您要給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是給人冤枉的!”

“嚎什麼嚎!來這兒的沒一個不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個的等著被咔嚓。”看守犯人的獄卒老頭鄙夷的看著趴在牢門上大喊冤枉的唐糖,不耐煩的回吼道,成功的停下了這擾人的魔音。

唐糖眨了眨眼,放開了搖著木門的手,轉而對獄卒老頭甜甜一笑道:“我這不是頭一次被關嘛,所以想模仿下前人,看看能不能真把青天大老爺給嚎下來。說實話,還挺好玩的。”

“沒用的,大人這個時間肯定是在二夫人那裡,你再嚎他也聽不見。”獄卒老頭擺了擺手,他已是一把年紀了,在這大牢裡少說也做了三四十年的看守,多麼窮兇極惡的犯人他都見識過了,哭鬧的、咒罵的、喊冤的、沉默的,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但他卻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被關,不僅如此,這女子還擺明了將坐牢看作一樁趣事,無一點懼怕的神色。

唐糖大大咧咧的往牢房裡的木床上一坐,毫不顧忌那些枯稻草和灰塵會弄髒她一身上等的衣服。她邊說邊打量著自己的牢房。這裡的牢房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陰暗潮溼,也沒有那些驚悚的刑具,只有一張簡簡單單的木床,床上鋪著一層枯黃稻草,床頭卷著一床薄被。所幸如今還是初秋,夜裡也不是太涼,若換作冬天,這床薄被蓋著與不蓋也沒多大的區別,一晚上足以凍死一個活人了。牢房很是乾淨,許是獄卒打掃過的緣故,並沒有老鼠蟑螂在裡頭橫行霸道。

能如此,唐糖已是不挑了。她笑著與獄卒老頭套起了近乎,坐牢其實是樁極其無聊的事,沒人聊天,她便只能找老爹聊了。“老爹,你說,我能被無罪釋放嗎?”

獄卒老頭的頭髮和鬍子都已花白,左眼有道明顯的疤痕,看上去不像一般的老人家那樣和善,但其實心地是不壞的。他看了眼唐糖,見她笑容很甜,也不似作假。自己好幾年沒回鄉下探望了,怕是孫女也有眼前女子那般大了。如此一想,便與唐糖親近了幾分,語氣也比先前好了許多。他見其餘幾個看守賭博未歸,守著也是無事,便提著壺酒,與她聊了起來。

“姑娘,你做了什麼被抓進來了?”

“老爹,我是東街糖果屋的老闆。”

“就那家賣糖的茶館?”

“正是,老爹去過?”

老爹一聽,連連擺手道:“聽說那玩意兒比燒菜的糖甜上好幾倍,我這一口老牙非得甜掉了,所以呀,沒敢去。”

“老爹下次如果光顧,我就專買壺燒酒送你。”

“那敢情好!”老爹猛灌了一口酒,辣得咂了咂嘴,又拿起桌上的花生,剝了顆扔進嘴裡當下酒菜,這才想起什麼,轉而問道:“丫頭,我見你也不像是犯事的人,怎就被關進來了?”

唐糖撇了撇嘴,心想,還不是李修娶的那潑婦,真是前世作孽今世報,活該她的孩子掉了。“老爹你有所不知,大人說有位夫人因為吃了我茶館的糖,不小心胎落,這才怪罪到我頭上來的。”

“新鮮,我還頭回聽說吃糖能吃掉孩子的。”老爹嘖嘖稱奇,卻也無不同情被無故牽連進來的唐糖。不經審問就直接將人扔了進來,憑他多年的經驗,就算眼前的姑娘真是被冤枉的,十有八九也是要被判有罪的。

兩人一聊便是一個下午,待到晚上時,早已是老爹和丫頭互稱著,交情儼然已是不一般。老爹將唐糖看作了自己的半個孫女,同情的同時,便也沒虧待著她,給犯人們送晚飯的時候,還特地塞了個大大的雞腿給她。

飯後,老爹欲把碗筷收了去,卻見唐糖靜靜的坐在床上,藉著燭光正研究著手上拿著的一把瓷湯勺。

“丫頭,瞧什麼呢?”老爹不解的撓了撓頭,這丫頭還真是與眾不同。

半響,唐糖咧嘴一笑,揮了揮手中的湯勺,頗為興奮的央求道:“老爹,這湯勺能不能送我?”

“丫頭,你要這湯勺做什麼?”老爹接過唐糖遞來的碗筷,很是不以為然的應允道:“你要就拿著吧,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謝謝老爹!”唐糖高興的拿出床上的枯稻草,將湯勺裡裡外外擦拭乾淨,如獲至寶般的握在手裡,偷笑個不停。

說話間,其餘幾個看守也賭博歸來,看似贏多輸少,個個都是紅光滿面的,還提著好幾壺酒,便這麼吵吵嚷嚷的回來了。

所幸這些守衛與豬頭李掰不同,個個都是爽快之人,聽了老爹的介紹,也紛紛噓嘆著表示同情,並且很快與唐糖打成了一片。

唐糖經此一聊,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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