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沒有看到外面站著的人似的,在眾人的眼神盯視下,愚人慢慢的往外走。
擦過幾個人的身邊,看著幾個人都想說話,最後都未明她究竟是怎樣的情緒反應,而最終閉了嘴。
眼睜睜的看著愚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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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黑夜,波光流轉,很多東西在無形當中已經改變、
曾經不願意去想,也曾經壓抑,但是,那種感覺,真的變了,自己也控制不了。
魔術師說的是事實,愚人心裡清楚。
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愚人站在黑夜裡,看著夜色,不僅僅是不知道怎樣對擎宇解釋,更多的是,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自己,怎樣面對厲澤陽。
司徒龍浩的死,不僅僅是他們的錯,自己何止沒有錯。
她不過是不想自己像是玩偶一樣被人玩弄在手掌間,她抗拒,是想掌控自己的命運。
她自以為是的以為,什麼都在自己控制範圍內,自以為自己很是瞭解自己。
可是,最終,最不瞭解自己的人是自己……
她也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自己……
手中的酒再次的飲盡,心中的感覺在緊縮著。
有些東西,即使沒有了回憶,卻被植入,那些點點滴滴在大腦裡浮現著,不管是自我催眠,還是真實的感覺,都在浮現著。
握著酒杯的手緊了。
從魔術師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愚人便一直沒有見任何人,更加沒有去看司徒龍浩的屍體……
她在逃避,她知道……
她害怕自己在見到司徒龍浩的屍體後,自己便徹底的崩潰……
她努力壓抑的情緒,會徹底的崩潰……
門無聲無息的從外面被推開,消失了大半天的厲澤陽站在門口,看著窗邊那個孤寂的背影,在她的背影裡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正在疼著,正在痛著。
“女人!”
邁著步子慢慢的走過去,伸手從後面把愚人抱進了懷裡。
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愚人的身體僵了一下,卻未掙扎,整個人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一樣,把自己靠進了厲澤陽的懷裡。
手中的酒杯被厲澤陽拿過,喝的有些微暈的大腦,慢慢的閉上雙眼。
雙手垂放在兩邊,從回到房間一句話都沒有說,此時,那壓抑在心底的情緒,似乎只有在厲澤陽的懷裡才能夠發洩的出來。
“陽,他死了!”
很淡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來,愚人似乎是在跟自己說,他死了。
其實不過是一個人死了。
已經催眠了自己整整一個下午了,告訴自己只是一個人死了,一個自不量力挑戰高階的人死了,與自己何干,她也可以瀟灑的,真的可以的。
可是,她不能……
死的人是擎宇的爸爸……
更是……
更是……
心更加的揪緊了,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痛苦,眼眶竟然有些酸澀……
“女人,你難過是嗎?”
收緊了自己的懷抱,頭抵在愚人的頭頂,對著愚人輕輕的暱喃著,聲音裡有著聽不真切的情緒,愚人在聽到厲澤陽的聲音時,輕輕的搖搖頭,然後平靜的說道:“沒有!”
不知道究竟是在對自己說沒有,還是真的沒有……
“對不起!是因為我,他才死的!”
厲澤陽轉過愚人的臉,捧著愚人那張並非傾國傾城的臉,看著愚人閉著眼睛的臉頰,在愚人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低沉的聲音,輕訴著。
“與你無關!”
愚人睜開雙眼,看著厲澤陽眼裡的那抹掙扎。
他的掙扎,她知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為自己一步步的退讓她心裡都知道。
為了自己的堅持,為了這五年裡,自以為的性格,她造成的傷害她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跳過自己直接去挑戰高階,無非是因為想要更加努力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因為他知道只要挑戰了高階,然後才能夠借用組織給的力量,以最強的姿態站在她的身邊。
即使他在她的面前低頭,他依然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保護自己的女人……
他愛自己,無庸置疑……
以前,一直想要逃避的問題,這一次,似乎都已經直接的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