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肉,如鐵胳膊,還有浮一抹藍的眼珠,柔和起來有著花瓣弧度的眼角……

以他對我的另眼相待,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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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軻一早去前殿處理政務,不到午時又回了重華殿來,令人在內殿排了午膳,將我叫了起來一起用膳。

下午我的精神已恢復了很多,叫人開了窗,搬了只軟榻在窗下,預備曬著太陽和輕羅等說說話。

叫我沒想到了是,拓跋軻居然也沒去處理政務的前殿,將奏摺搬在內殿的大桌上批閱著,不時啜著茶望向我一眼。

很淡然的眼神,彷彿是在欣賞一道隨處可見的風景,只在收回目光時眼底似鍍上了窗邊的陽光,如海面上敷了一層溫煦的淺淺金芒。

拓跋軻在處理政事,輕羅她們別說陪我聊天,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我坐得久了,心裡不免厭煩,遂叫她們找了本詩詞給我看。

這大半年蜇伏於相山,兵書史書看得不少,字倒是認識得多了,也算是粗通文墨,獨詩詞一道還是沒興趣研究。論起我的本性,當然不喜詩詞,可當了拓跋軻的面要兵書史書看,多半會讓他心生猜忌,寧可看些浮豔的詩詞,一篇篇地找那些當年在惠王府聽過的,輕叩著榻沿回憶當時歌姬演奏時的曲調。

正側在榻上叩著手指找節拍時,眼前忽然一暗,靈巧彈跳著的纖細手指被一隻大手緊緊包住,輕輕地揉弄。

我詫異抬頭,湛藍的眸光正漫漫將我包圍,唇角彎過的淡淡笑意明朗如春。

“燦如春華,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輕雲婉兮揚。”他輕笑,俯下身將我壓住,“南人的詩詞,果然有幾分意思。”

緊張轉動眼珠時,輕羅等人早沒了蹤影,連通往外殿的水晶珠簾也密密垂下,細膩提神的檀香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沉香,芬芳如蜜的甜香過於濃郁了,燻得我頭暈。

更讓我頭暈目眩的,是拓跋軻輕柔卻細密的吻。

從額際,面頰,下頷,最後落在唇邊,極有耐心地研磨輾轉。

他的溫熱掌心也慢慢探入小衣中,沿著發育得比春天更加凹凸有致的曲線,有力地摩挲著,漸漸紊亂的氣息清晰可聞。

與阿頊親吻,我也會頭暈目眩,甚至周身發熱無力,可與這種緊張恐懼的頭暈目眩,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可緊張恐懼便能逃得過去麼?

早就被他徹徹底底地玷辱,多幾次,少幾次,又有什麼差別?

只要有一日能報仇,只要有一日能用他的血來洗刷我的恥辱……

狠一狠心,我閉上眼,把這個有著堅實臂膀的高大男子當作阿頊,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用微帶顫意的舌尖怯怯地回應著他,一遍遍地在腦中,描摹著我的阿頊的模樣。

清清雅雅的俊秀面容,飄一抹墨藍的乾淨眼神,倔強而透明的傻傻笑意,還有一絲一絲在陽光下燦亮的栗色頭髮。

我撥出的氣息和唇舌間的動作頃刻熱烈,如有一團火焰騰騰躍在心頭,熾烈得連拓跋軻都感覺到了,發出了忍耐不住的低低呻吟,抬手便抽開我早已散落的衣帶。

下意識地向後一縮,不想我早給拓跋軻高大的軀體擠到了榻沿邊,再往後一退,便直直掉下了軟榻。

拓跋軻伸手一拉,居然沒拉住,忙伏到榻上看我時,我正揉著摔疼的腰從地上坐起,一臉委屈地望他。

拓跋軻那比軟榻要長大許多的軀體伏在榻上,濃而黑的眉一跳,忽地便笑出聲來。

“蕭寶溶那人雖然可厭,總算還肯護著你。如果讓你給蕭彥那老頭子娶了去,朕才真要慪死!”

他說著,語調是從未聽到過的輕鬆,湛藍的眼中滿滿是溫存的璀璨流光,叫我一時迷惑,這個抖去一身威凜之氣的男子,真的是那個城府深不可測,手腕冷酷無情的拓跋軻麼?

為什麼,我覺得此刻的他,更像是阿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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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珠簾,水晶舊啼痕(一)

“沒摔疼吧?”他笑著伸出手,“還不上來?”

我遲疑一下,將手交到他的掌心,俏皮地嘟嘴:“是陛下把我推下榻的!”

拓跋軻將我拎上來,拉坐到他的懷中,微笑道:“嗯,算是朕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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