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說出來,反而別過臉,狠狠在一畔的翠竹一擊,叫道:“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目光看我?”
活,活不好,死,也死不了!你想我用什麼樣的目光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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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凌晨四點多了,偶依舊在出工不出活地碼著字。總是這麼著日夜顛倒,老媽說偶神經病,老爸說偶是瘋子,老公說偶不理他。嗯,偶真的快瘋了。。。。。。。睡覺去了!
杜蘅誤,和淚折殘紅(五)
我輕笑,靠住老桃樹,望著被他打得亂顫的翠竹,啞著嗓子道:“對不起,冒犯殿下了!可寶墨自幼就沒教養,實在不知該用怎樣的目光看人,殿下教教我,好不好?”
他似站不住,扶著翠竹,半弓著腰,好一會兒,才低低道:“阿墨,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可許多事,並非你我所能掌控。我們別無選擇。”
“那是因為,你已做了選擇。”
我一笑,憋緊的恨意遂尖銳得如金屬磨擦而過,很是難聽。
拓跋頊抬起眼,望向我胸前部位,眸光異常黯淡。
我的衣衫本就單薄,給溪水一泡,我不低頭,亦可想見胸前的春光難掩。我最想珍惜的東西已經無可挽回,又哪裡會在乎被這人看了不該看的去?
他向前一步,伸手探入我胸前襟中。
我微微一眯眼,嘲諷地看這位皇太弟如何對待他救上來的庶嫂。
只覺胸前一鬆,拓跋頊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
低頭時,才發現他只是從我懷中取去了那一大把整株的杜蘅草。
他默默望著杜蘅,低聲道:“我便知道你是因為他。可我沒有殺他。”
心跳驀地止住,又驀地砰砰亂跳,我猛地衝上前,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聽懂麼?”拓跋頊煩躁地叫起來,忽然一把將我拉到懷中,緊緊擁住,顫聲道,“我沒殺蕭寶溶,死的只是他的一個替身。我……我知道那只是個替身,可我不敢再追。皇兄完全可以派別的大將圍堵蕭寶溶,偏偏要我去,為的就是讓我親手殺了蕭寶溶,讓你從此切齒恨我。可我不想你恨我,我寧可背叛皇兄,也不要你用這種目光看我。阿墨,我受不了!”
他的身體顫抖著,忽然如孩子般嗚咽起來,俯身吻住我的唇,瘋了般迅速絞了過來。
我呆住了,一時笨拙得沒法消化他的話語,只覺兩人唇瓣都冰冰涼涼,再熱烈的輾壓吸吮都帶不來半分熱度。直到他舌尖不肯放鬆般滑入齒舌,才有了著落般放緩了速度。
彼此的舌尖,也是一般的冰冷;但彼此的口腔,卻是一般的溫熱。
他的手臂如此用力地抱住我,以致我們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作一處,同樣溼涼的身體,漸漸感覺出對方血肉中傳遞出的細細溫暖。
我望著這個眉眼俱是痛楚的少年,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熱情,心底浮浮沉沉,只在問著,他還是當年我的阿頊麼?他還是那個心地純淨如水的阿頊麼?
明明,他該是與我為敵的北魏儲君,用我換了他大好江山的儲君,我卻依然能把他成我的阿頊,開始試探著回應他的親吻,並將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他顯然感覺出來了,更緊地束住我的腰,閉著眸只是深深吻我,並不嫌我已不是乾淨女子,連喘息都帶了痛楚絕望的低低嗚咽。
終於,連舌尖也溫熱,甚至是熾熱。他依舊不肯放我,把我擁得肋骨陣陣疼痛。
我再不知該不該對眼前的男子多一分當初對於阿頊的信任,迷茫地將眼睛轉來轉去,沒有焦點地飄遊在竹林和天空之間。
眼睛餘光,我竟瞥到了一角黑緞,在不遠處的一叢翠竹前飄過。
傍晚的陽光尚算明亮,蹙金的雲龍反射到眼睛中,刺得我差點驚叫起來。
定睛看向那個方向,分明看到那個健碩高大的熟悉男子,正略低了頭,一步,兩步,極有力的前行姿勢,卻落腳極輕,一晃便消失了。
我嗓子口頓時乾涸,即便剛才灌下那許多生冷的河水,也不能紓解半分。
那人……是拓跋軻?他來多久了?
我身體的僵硬顯然喚醒了沉迷中的拓跋頊,他醒悟般猛地放開我,迅速向後退了兩步,略一閉眼睛,轉頭望向一邊幽暗的溪水,眼神已經恢復了慣常的從容冷淡。
“我送你出竹林吧,回去趕快把溼衣衫換了,喝點祛寒湯。”
他並沒有扶我,只在我伸手可觸的距離間引著路,“你不見了這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