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下馬來休息。
拓跋頊看出我心中不快,忍著傷痛鋪開臥具,又撿了乾柴過來煮熱水烤乾糧。
我也不理會他,略吃了一點便臥下休息。
拓跋頊似很是無措,乾糧一口不曾下肚,便坐到我跟前,輕聲問道:“阿墨,你生氣了?”
月華朗朗,星斗明滅,茵茵青草如敷了層銀霜,顏色很淺;這樣的月光下,很容易讓人心生錯覺,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眼底也有著淺淡透明的清輝,溫柔地漫開,似要將人包圍。
可錯覺畢竟是錯覺。
何況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我早已不再信任自己的感覺,更不相信別人不知真假的情義。
兩度身陷魏人手中,我的溫柔,我的微笑,早已成了我習慣性的自衛和反擊武器,拓跋頊的溫柔和微笑,同樣可能是引我走入陷阱的誘餌。
所以,我向拓跋頊回以淡淡的微笑,“沒有,只是困了。”
拓跋頊揉著我的肩,悶悶道:“我知道你生氣了。罷了,等南北兩邊安定些,我們便回相山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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