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胸口一大塊的血肉一般,可我著實喜歡這羊脂玉的質地,溫溫潤潤,恍若阿頊柔軟的輕吻,時刻蕩在心間。
我已失去了他,但不想失去所有美好的回憶。
從夏天,一直到初冬氣候頗冷的日子,我始終蜇伏在相山,過著極有規律的隱居生活。
母親是每天都要探望的,不知為什麼,蕭寶溶走後的最初幾日,我前去探望她時,她似乎有點不自在,旁敲側擊地問了我不少蕭寶溶臨行時的言行,後來才丟開了,依舊每日和我閒話幾句,再叫人好好將我送回別院去。
我想起吳皇后誣衊她和蕭寶溶的話語,心裡也有點納悶了。
轉而一想,蕭寶溶素性風流,是美人都喜歡留在身畔,乃至惠王府姬妾如雲,天下皆知。母親年輕時那般地傾城國色,被他放在心上,也是意料中事。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風流而不下流,絕不至對母親無禮,我何必計較這種小事?
遂也不放在心上,依舊每隔三五日,便親寫一封書信,向蕭寶溶報個平安,順帶問他京中情形。
蕭寶溶也不瞞我,每次回信都比我給他的信長很多,從大臣間的爭權奪利,到各處的兵防調動、齊魏間數次不大不小的交鋒,都一一告訴了我,讓我有不解的,多向端木歡顏請教。
從信中可以看出,蕭寶溶依舊和蕭彥處於膠著狀態,二人各掌握朝中部分權力,大約因了我的緣故,從最初的聯手對敵,漸轉為後期的面和心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