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送了兩名容貌美麗的女子前去侍寢。
想想我這三哥素來在美人堆裡廝混慣的,這些日子在青州匿著行跡,大約也寂寞得夠了;何況他心裡煩憂,讓那些女人給他解解悶也好。我便遂趣地早早離去,不擾他的好事。
誰知晚間正要就寢時,那邊有人來喚,“公主,惠王爺讓你過去說說話呢!”
我只當京中有訊息傳來,忙披了衣趕過去時,蕭寶溶正蹙著眉倚在臥榻上,拿了把酒壺慢慢地對著壺嘴喝著,兩個侍寢女子卻不見蹤影。
我忙趕過去,抓過他酒壺,問道:“出什麼事了麼?”
蕭寶溶微微笑了一笑,“沒事,三哥悶了,找你來陪著說說話兒。”
“那兩個女人呢?”
“女人?”蕭寶溶想了一想,才明白過來,“長得不好看,我看了厭煩,送回去了。”
長得不好看麼?
還是我在青州呆得久了,審美的眼光和蕭寶溶不太一樣了?
我怎麼覺得那兩名女子不比惠王府的姬妾差多少?
想了一想,我笑道:“不然,等回了寧都,我悄悄幫你多尋訪幾個小美人兒回去?記得我每次帶回去的女孩兒,三哥都寵得很呢!”
蕭寶溶微笑道:“嗯,阿墨的心意,三哥怎會不領?”
他向裡挪了挪,拍了拍身畔,道:“過來躺著說話罷!”
我在三哥跟前從不避嫌,聞言立刻跳上榻去,將他的酒提起喝了一大口,故意給辣得愁眉苦臉,向他做著鬼臉。
蕭寶溶嗤地一笑,一直緊皺的眉峰鬆開,俊朗清致的容顏頓時舒展開來,依舊那般絕俗出塵,令人傾倒。
他一把將我抓到懷中,扔開酒壺,揉著我的頭髮笑道:“你呀,為逗三哥歡喜,也不該露出這等醜態來。在三哥身畔還罷了,若是到了……別處,惹人笑話還是小事,惹人厭煩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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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宵暗,恨無雙翠羽(五)
我抱了他的腰,在他懷裡蹭著,嘻嘻笑道:“只要三哥不厭煩,我才不管別人呢!”
“三哥不會厭煩你。可假如三哥不得不離開你呢?”
唇角依舊是溫文的笑意,可話語間不經意飄出的,俱是難掩的擔憂和困擾。
他原和我說過,蕭彥不至太過凌迫,應可以拖延一陣,但這話的前提,應該是他還能和以前一樣,擁有足以和蕭彥抗衡的權勢。
可如果京城有變,蕭寶溶反過來受制於蕭彥,很可能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有危險,又怎能抗拒得了蕭彥的逼婚?
撫摸著蕭寶溶本該恬淡無憂的面龐,我將頭埋到他的脖頸間,勉強笑道:“三哥,你說怎樣便怎樣,你要我乖乖的,我就乖乖的,真要……嫁給那個蕭彥,也無所謂了。其實這人也沒那麼討厭,除了年紀大些,也算是個英雄,比那禽獸不如的拓跋軻好多了。”
蕭寶溶微微愕然,圈著我的臂膀僵了一僵,才說道:“你這傻丫頭!放心罷,即便你不嫁蕭彥,他也一樣不會為難你。你乖巧些,照樣會快快活活地做你的公主。只是三哥未必還能在你身畔了。”
我迷糊了,“三哥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雖然和他分開了這麼久,可我不覺得我和蕭寶溶之間會有所隔膜,以至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蕭寶溶居然沒有解釋,只是眉眼溫存地笑一笑,將我擁得緊了。
沁人肺腑的杜蘅清香,伴著蕭寶溶特有的溫暖和溫柔氣息,鋪開蓋地將我籠住。
“不懂便不懂吧,你只記住,三哥始終只盼著阿墨好好的。只要阿墨好好的,三哥也便無所掛礙了。”
柔軟好看的淡色嘴唇貼近,在我眉心輕輕一碰。
這次的觸感很是明顯,唇邊的溼潤久久地滯留在肌膚上。
雖知他是血脈相連的兄長,我也不由地臉上作燒,縮了縮脖子,紅了臉嘻嘻地笑。
蕭寶溶臉上也有淡淡的紅,在燭光裡溫柔地暈染開去,漾得他的眉眼如蒙了層薄薄的霧,俊美而縹緲,晨間菡萏般的出塵氣韻。
“睡吧!”
他含笑說著,如小時候那般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出神地欣賞了片刻我這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