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沿著七彩卵石鋪就的路徑走了一程,前方西府海棠開得正好,春風拂處,花瓣盈落如雨,香氣芳鬱如醉,不覺駐下了足。
連翹笑道:“娘娘喜歡海棠麼?奴婢剪下幾枝,帶回去插瓶可好?”
“不用了。”我淡然道,“我原來很喜歡海棠,現在卻很討厭這種花兒了。”
那個人,也曾經畫過海棠。
如果冬日裡蕭彥派的那撥“山賊”不曾一把火將相山別院燒了,那幅海棠圖,應該還掛在我的房間中吧?
去年的海棠,依舊在紙上葳蕤生光;今年的海棠,依舊在眼前蓬勃舒展;曾經向我海誓山盟的人,依舊意氣風發,一年比一年尊貴威凜……
而我,終於不再是原來的我了。
所有屬於我的春光,都已消失殆盡,連我唯一所能寄予其中的一點溫暖和希望,也如風中之燭般搖曳不明。
慘淡地笑一笑,悄然越過那幾株海棠,再向前行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