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迴的蕭聲中,只覺繁華歷盡,萬物蕭索,一天寒雪。
不是不尋芳,而是眼前白茫茫大地,只餘了眼前瓊枝冰骨的清素寒梅,再無其他。
無緒倦尋芳,只因吹簫人的眼底,唯剩這最後一種風華。
無可替代,無可選擇。
拓跋頊再不追問,只是溫柔地望著我,一遍又一遍地吹著《倦尋芳》。他那滿溢的執著情感如這鋪天蓋地的白雪將我籠著,卻無法讓我感覺出暖意來,反而讓我心底越來越悲涼黯然。
終究得為他舞一曲,可並不為成全他的心願。
解開白狐斗篷,才覺它果然很保暖。離了它,這天冷得出奇。
而拓跋頊的眼睛,卻在頃刻間明亮通透,奪盡這冰天雪地琉璃萬物的神采。
記不清有多久沒跳舞了。
這三年多來,我一直端莊高坐於席間,看著他人霓裳羽衣舞蹈無數次,充當著品評的看客角色。我遵循著蕭寶溶的教誨,從不以舞技示人,也無人敢如拓跋兄弟那般,居高臨下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