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桌椅上鑲著東海的珍貴螺鈿,仙鶴寶燈通體碧玉雕就,玉鴨香爐以翡翠琢成鴨羽,黑珍珠點就雙睛……
和當年有些差別的,是房中床鋪帷幔的用色。以往,我總喜歡胭脂紅或鵝兒黃那樣嬌豔明麗的顏色,但如今,一色以清淡為主。
如果是藍,會是接近水色的淡藍;如果是綠,會是隔了細雨的茸茸草色。
拓跋頊慢慢地打量著屋中的陳設,低嘆道:“怪不得把整個青州行宮送你你都不放在心上,你這屋子,大約神仙都可住得了。”
懶畫眉,東風餘幾許(四)
我掙了掙,發現手還給他緊緊握著。
以他的力道,有個兩三成力氣,便足以迫得我動彈不得了。
我皺眉道:“拓跋頊,屋外雖有侍衛戒備,可屋裡沒有別人。你不用擔心我逃開吧?放開我!”
拓跋頊將我的手提起,戀戀般撫摸了片刻我的指尖,方才放開來,微笑道:“阿墨,你沒長高多少,手掌也沒見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