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3)

親之人都不能護住,要它何用?”

端木歡顏沉默片刻,頷首道:“王爺說的是。母親病重,還請王爺多費心。”

蕭寶溶微笑,英姿神秀,清逸如畫:“先生既知寶溶性情,當知寶溶言出必諾。老夫人那裡,必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醫藥,最好的侍僕。”

端木歡顏點頭嘆道:“功名如糞土,富貴如浮雲。但若連至親之人都不能護住,要它何用?”

恰與方才蕭寶溶之語相呼應,頗具玩味之意。

二人各自微笑,可唇角卻各自一番苦澀。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隱居東山的清鳳先生端木歡顏,和北方隱居薄山的鳴鳳先生慕容采薇,並稱南北雙鳳,正是出了名的飽學之士,極富謀略。南朝北朝的皇帝都曾幾度徵召他們入朝為官,都被婉辭拒絕。後來北朝拓跋軻曾數度親自前往薄山尋訪鳴鳳先生,據說言談甚歡,對他後來統一北方很有助益,但到底這鳴鳳先生不曾入朝為官,也不知在那深山之中,一身才學“鳴”給誰看。

南朝永興帝相對庸懦,數度徵召端木歡顏不至,也便罷了。倒是蕭寶溶素性瀟灑,幾次青衣蕭蕭,一人一騎,帶上一壺好酒前去拜望,談禪論道,彼此惺惺相惜,並不因身份懸殊有所隔閡。這次蕭寶溶有心掌控大權,見端木歡顏藉口母親病重不肯相助,遂遣人將其母親接入寧都醫治,迫得端木歡顏不得不隨之而來。

我並不覺得一個雙目失明的人能具備多大的才識,畢竟他自己連閱讀書寫都成問題,怎麼來教別人?但端木歡顏是蕭寶溶費盡心思特地為我找來的老師,我又下定決心想學些自保之道,只得硬著頭皮隨他在書宜院裡一處特地為我闢出的書房學習兵法謀略。

數日下來,我總算明白拓跋軻為何與那鳴鳳先生談論幾次,便覺大有裨益。

原來真正的學習,不是死讀兵書,生搬硬套,而是靠悟的!

每日相見,端木歡顏並不多話,先彈上一曲散淡衝靜的琴曲,等我聽得沉下心來,便娓娓談些帝王將相的逸事,只是這逸事必與謀略相關,待他盡數講完,才知他講的,正是似曾相識的某種攻略,卻將單調攻略中可能有的種種變換方式零散述盡,若不留心,會覺得他的故事中廢話太多;若細加推敲,分明在講述天時、地利、人和任一變化可能帶來的整個局勢的微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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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比較枯燥一點,大概因為某皎總喜歡加點背景或史料以增加整篇文的厚重度吧,有時讀著並不十分順爽,而我自己寫著反而是最累的。已經不少人向我提了這個問題,所以後面情節應該會改進一點。換言之,會加強情節的連貫性,適度減少環境及與主線無關的贅述。

親們如果對皎的寫作有什麼建議歡迎提出來哦,我很喜歡聽好聽的話(星星眼~~),但更歡迎善意的拍磚(口水~~),以不斷提高自己(嚮往中~~)。

(關於情節,先悄悄地說一句,南朝宮鬥是比較解氣的章節,但之後會埋下大伏筆,然後,嘻嘻,本文會越來越好看!)

佳期誤,風雨杳如年(八)

比如他明明講的是諸葛先生退司馬兵的空城計,卻從前朝一位李將軍畫地退敵講起。說是某處城池受圍困,派人向鄰城求援。鄰城兵力不足,這位李將軍遂潛入受困城池,將城中兵力悄悄帶出,插上臨城的旗幟,裝作援軍,在打探虛實的敵軍前比劃戰陣佈局,終於讓敵兵以為援兵眾多,怕被裡應外合擊潰,不得不退兵。

講述過程中,端木歡顏對各方的地形、兵力、心理都做了精當的分析,然後讓我自己將大略的輿形圖畫出,問我某一方某一要素略有變化時,對於整個戰局有何影響,等我想好回答了,他又會提出我思慮中的不周詳處,然後繼續問我另一處變化會引起的後果。

不過一個小小的攻守之戰,他竟能和我從早論到傍晚,最後秉燭而談時,他才說出,這其實也是空城計的一種,不過靈活地變了種形式而已。

我素來討厭那些乾巴巴的說教之辭,也猜不出他這般拋開書典看來隨意傳授的方式,是不是特地針對我而設,但我的確從中受益極多,並且能一整天陪他坐在書房不知倦乏。

數日後,我和蕭寶溶說了,令人將*接入惠王府與端木歡顏同住,一日數次讓太醫前來請脈下藥,所有藥材,都選的尋常人家用不起的極品。

我也沒再讓端木歡顏每日在書房中等我,很勤奮地每天一早親自去他住處接了他同來書房,至晚間又令人打著燈籠在前面引路,親自扶了他回房。飲食服飾例行賞賜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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