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道,無為真人是什麼幹屎檄?又有人問他,釋迦身如何是?他說。幹屎檄。坐斷報化佛頭,十地滿心。猶如客作兒。等妙二覺,擔枷鎖漢;羅漢、闢支,猶如廁穢;提涅巢。如系驢檄。又說道,這裡無祖無佛。達摩是老臊胡,釋迦老子是幹屎檄,文殊普賢,是擔屎漢,等覺妙覺,是破執凡夫,菩提涅巢,十二分教,是鬼神卿,拭瘡疙紙,四果一賢初心十地,是守古巢鬼。自救不丫舊臨死時,又說,吾去世之後,焚燒了。不用淨淘舍利,且身是幻,舍利何生。斯不可也。”
一番話將眾人說得膛目結舌。
邊上站著的小和尚抗議地說道:“他這個樣子,死了還會有舍利子?”
連張九齡都認為小和尚的話說的對。雖然不喜歡佛,可不能將所有佛經罵作是魔說,而且這樣罵的不過癮,還將所有羅漢菩薩佛祖罵成了幹屎檄,凡夫俗子,孤魂野鬼,挑屎糞的。
但慧雲聽了卻喜不自勝,他自態的抓耳撓腮,過了半天才問道:“了是了了,可如何宏佛?”
這就是佛教最矛盾的地方。其實無論佛道都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釋迦牟尼創立佛教最初的本義是因為當時印度有許多國家,戰亂不休,百姓疾苦,因此希望用宗教使百姓忘記痛苦。所以勸誡百姓忍耐。忘卻。而道教是在道家基礎上結合了古時一些方士創立的,直接目標就是讓人長生不老與飛昇。所以有了氣功內丹還有煉治外丹,甚至還吸納了一些武術。但變得最後皆是面目皆非。
比如佛家的空,儘管此“空”非彼空,可一切都空了,又何必耍信仰佛教?這才是最大的矛盾地方。慧雲才問到一個表皮,還沒有問到根源。
當然,王畫並不想與他糾纏這個,站起來說道:“我也不是佛教法師,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施主教我”慧雲虔誠地站了起來合了一揖。
王畫搖了搖頭:“如果宏佛,我真不知道,我不信佛,但也不反對人信佛,只要不是用佛的羊頭賣狗肉就行了。比如故意誘騙百姓的香火錢,佔用百姓良田等等。不過大師如果想聽,我還聽到這位大師的一些言行,或者對你有所幫助。他在臨死前還對他的門徒說過一些話,爾欲得如法見解,但莫受人惹,向裡向外,逢著便殺。逢佛殺佛,逢祖殺祖,逢羅漢殺羅漢,逢父母殺父母,逢親眷殺親眷,始得解脫,不與物拘,透脫自然。”
雖然聽出來他所謂殺只是決裂,並不是真的遇人殺人,但這一番喊殺聲,還是讓幾人心驚膽戰。
“他又說飢來吃飯,困來即眠,甚至也能喝酒吃狗肉。”
幾個人臉色都白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就是他的另一句偈子。”
“不對,剛才他說過遇佛殺佛。現在又怎麼說佛祖心中留?”小和尚問完!將嘴捂了起來,十分地後悔自己說出了遇佛殺佛四個字。
“此佛非佛也。慧雲大師,在下告辭了”王畫微笑答道,然後離開。
可網走出來沒有多久,那個若如雪追了出來,大聲問道:“王學士。剛才那個故事是你編出來的,對不對?”
王畫回過頭,看著她,說道:“不是。我也沒有精力鑽研佛法。
“你在撒謊為什麼我沒有聽到這個大師的偈語?慧雲大師同樣也沒有聽說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很多。就象你的事。比如你的孝德,太子殿下就不知道。或者你的其他事,知道的人更少。不過,如果若小娘子如果願意告訴我,我都樂意洗衣耳恭聽。”
說完了,王畫頭也沒有回一下,就揚長而去。
但李重俊與張九齡都聽出來了,王畫話中間有些古怪。
李重俊回過頭,看到這個清秀的小姑娘,站在哪裡,臉色兒有些發白,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不好詢問,於是追上王畫問道:“你認識這位若家小娘子?”
“不認識,但我聽到她的一些故事。她就居住在修文坊,說起來還是我們的鄰居,她家就在丁家那個院子的東南角。但她讓我聽到的卻是因為她身上發生的另一件事。這個小姑娘是前幾年才搬到汴州,算起來原來卻是洛陽人氏。與她同行的還有一個母親。她們來到了汴州後,在汴州的坊市上盤下一件小店面。靠織成謀生。母女倆手藝活都很好,雖然大富大貴不行,可也能靠它渡日,並且後來慢慢有了名氣。還僱傭了兩名女工。因為小姑娘人品,長相甜美,所以有許多人家都喜歡。這時候汴州的一個良家子也看上了這個小娘子。他本身又是一名生貢,學問也好。於是若家母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