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樂符吹出來,王畫就聽到了樂曲是什麼,《胡茄十八
。
最早出現的是詩。蔡文姬作的一篇長達一千二百九十七字的騷體敘事詩。淪落到匈奴,被迫委身胡人是恥辱,可被曹操接回後,又要與兩個孩子分離。這首詩就是在她這樣的背景下寫的,悽恰哀怨無比。被郭沫若稱道為“是一首自屈原《離騷》以來最值得欣賞的長篇抒情”有點誇張了。
但確實是一首傑出的詩作。但與李嬌的《風》一樣,好多編輯古詩者,就象看不到一樣,奇怪來哉
蔡文姬除了留下這首胡茄十八拍外。還有《東都賦》,《胡茄十拍》,《悲憤詩》。她的才氣也得到曹操的敬重。最有名的一個事件。曹操有一次問她,“聽說夫人家早年藏書甚多,戰亂豐都已丟失,不知還能回憶起來多少?”蔡琰答道:“早年先父留下的典籍有四千餘卷。經過變亂,都已損失,現在能回憶起來的,大概只有四百多捲了。”蔡琰回家後把能記起來的各卷書親自寫出來,送去與曹操的藏書核對,結果基本沒有錯誤和遺漏。
但這首詩,也是一曲琴歌。唐代琴家黃庭蘭就以擅彈此曲著稱。後來李頎《聽董大彈胡第》詩中有:“蔡女昔造胡茄聲,一彈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客歸。”一句。
無論彈奏還是吹奏此曲時,一定注意每一拍表達的不同感情。
顯然這個對小玉真來說,還是一個難度,但王畫聽出來了,她是希望他平安回來,恐怕這段時間,經常吹奏這個曲子。
她卻不知道,一旦幾年後的大幕正式拉開,可能就是他們兩個人名份結束的時候。
雖然知道政治鬥爭的殘酷,必然這中間有無數的犧牲者,可小姑娘對自己的一番感情,想到這裡王畫嘆了一口氣,從她手中接著笛子,說道:“我來吹吧。”
蒼涼的笛聲響了起來,月亮白汪汪的,蒼涼的笛聲轉眼就將眾人再度帶到了塞外,茫茫的草原之上。
一曲吹完,王畫回過頭來,看著小玉真小姑娘正用手託著腮,用一雙眼睛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敬佩與歡喜。
這種神情,愈加使得王畫感到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他只好憐愛的拉著她的手說道:“回去休息吧。”
帳蓬早收拾好了,當真與士兵一樣的待遇?侍衛以及服侍的太監們早就從洛陽帶回最好的床被,還有董香。不過也沒有人說玉真在搞特殊化,她居然與士兵同居一個大營裡,在這年弈,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但太監高興,他們看出來了,王畫那眼神越來越柔和。這是好事,
第二天開始撥營。速度很快,不遠,老武的車駕是十九天二十天的。那是皇上的車駕,下雨天不能出行,太陽太大不能出行,天太寒了也不能出行。速度很慢的。但這些士兵有什麼顧慮,只是四五天就到了長安。還沒有跨過滬水,就有一隊羽林軍過來迎接,讓他們從通化門入城,皇上在通化門外,擺下了歡迎仗列。
引著他們龍首渠的石橋上跨過,遠遠就看到了無數的百姓正在城門外夾道歡迎。
一起下了馬,來到城門外,王畫老遠就看到老武帶著群臣,還有一群皇室弟子,在等著他們。但他還看到兩樣東西,一個是蕾。這是一種盛酒的禮器,也就叫尊,只不過壺尊就是壺,山尊就是蕾雷,除了蕾外。還有犧尊、象尊、著尊、大尊等等。蕾是尊中的大型器。
但在禮器中尊與彝都是最重要的禮器,有專門的官員掌管著這六種
器。
走到近前,王畫還看到這尊蕾用樟木裝飾的。這個王畫明白,天子用玉,士大夫用黃金,士用樟木。這是按照嚴格的古禮來的,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除了這尊持戈武士大方尊外。還有另一種禮器,著。也是一種酒器。但與尊略有不同,尊盛酒,彝卻是用來盛鬱電暢,鬱電就是調著鬱金的酒,也就是香酒。彝器形體也比尊略這個六角彝上面繪著潁愁紋飾。看到這個紋飾,王畫終於會意了,老武有可能在城外祭奠這一次犧牲的血營將士。
他連蹬兩步,來到武則天面前。施了一個單跪軍禮,說道:“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武則天虛扶了一下,然後看著後面的將士,嘆惜一聲道:“又真成了真的血甲營了。可是王卿,你帶回來的勇士太少了。”
說著,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王畫不好接話,這已經是不錯了。如果不是薛訥接應了一下,估計能回來的,還不知道有兩百人,還是一百人。
老武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