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算是很不了起的。還是大汗並沒有對八州動真格的,真實目標放在六胡州的百姓身上。以及西邊那個郭元振也沒有動真格的。否則這一戰,血營還能不能生存下去,還是兩回事。按照常理來說,他們現在應當休養生息。再出兵吐蕃,更是一個奇蹟。還能有力量對於我們突厥?
心中狐疑,但他沒有敢怠慢,連忙將兵力重新分配了一下,使東受降城變成了兩千守軍。並且他自己還來到河北受降城的帥府中。
但默啜都慎重地吩咐過了,況且突厥兩大智臣隨軍從行,因此不也入睡。不過熬一熬,頂多明天上午默矩就能帶領大軍返回,於是讓幾個胡姬繼續跳著舞,為他解困。但尋歡作樂的心思是沒有了。
眼看都快要到四更天都快過去,他眼睛皮子也不停地想要合上來。
就在這時候,士兵慌忙地跑進來,說道:“將軍,不好了,真有軍隊過來了。”
伊畢利一聽睏意皆無,他立即站起來,來到城頭上。拿著望遠鏡看向遠方,看到一大片黑影正在飛快地向這邊賓士過來。不過快到臨近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真來襲城了?
他感到很意外,血營這個胃口未免太大了,當真我們突厥無人?要知道當初血營雖然有勝蹟,可也只是慘勝,突厥人不是宗楚客,這一次不但大汗親自前來,兩位國相都來到前線,可不是來打醬油的。
他感到意外,張守珪則感到更意外。也不用望遠鏡了,打老遠就看到城頭上燈火通明。這明顯是突厥人有了防備。他與王畫一樣的想法,突厥人怎麼知道他們前來襲城的?
如果這樣,這一次偷偷摸摸地前來,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安心等到吐蕃戰事結束,兩軍會合,大大方方地攻打這幾城,反正從人數上弱了一點,可戰鬥力結合起來,未必落入下風。
搖了一下頭,還是用望遠鏡看著遠處城頭,城頭上站著許多士兵,手中拿著武器。
他皺起了眉頭,如果失去了偷襲的作用,就是自己人數佔了優勢,也未必將這座堅固的城池拿下來。這個問題不大,主要東邊還有一支強大的突厥軍隊,離這裡不遠。一旦攻城,這支軍隊回來增援,自己只會佔到劣勢,更談不上攻城了。
這個局面終於讓他感到為難起來。
總之,這一夜的戰事,讓王畫很彆扭,以至事後,不住地嘆息,兵法正奇相合,一味走正,固然成為死板的戰術,一味走奇,同樣不是正道,只要被敵人識破,十有**成為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過這時候王畫沒有這份感慨,因為敵人的防備,讓他對論弓仁與張守珪的兩支軍隊同樣擔心不己。不過眼下局面首先要將豐州城奪下來。看到現在這種情況,他搶過一隻盾牌,要帶頭衝上去。
幾名手下連忙將他攔住,開玩笑,就是武藝再好,現在城頭上亂箭齊發,一個不留神就被亂箭給掛了。不看到城頭下已經倒下兩百多血營戰士的屍體?光是填塞幾條護城河的通道就使一百多個戰士斃命。這還是長弓的壓制,否則滾石檑木放下來,傷亡更大。
但豈是他們能阻止的,王畫用手中盾牌撥著著射來的箭雨,向城下衝去。
阿都利在城頭上看得很清楚,不認識王畫,但看到現在,也交戰到現在,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是這一次前來的血營首領,於是命令道:“往那個人身上射。”
一喊箭全部射過來了。
江政道等將士一起著急起來,血營攻城武器很多,比如現在如果有那個氣球與滑翔機,都可以緩解一下這個戰局。或者將那個投石機帶過來,同樣會有效果。可這一次輕裝前進,唯一帶的最多的是箭支。
現在敵人一起貓在牆垛後面,什麼樣的長弓也不起作用了。
他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王畫護得上身,護不了下身,一支箭不偏不倚射在王畫的小腿上。這使得眾將士一起慌亂起來,一個個飛奔過去想營救,一亂之下,再次讓突厥人射斃幾十個士兵。
王畫也感到一陣鑽心的痛疼,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身體晃了一下,又站了起來,箭也不撥,順著竹梯攀了上去。主帥如此,血營本來就是一群悍卒,全都不要命地向城頭上爬去。這使得阿都利不得不分心指揮。也讓王畫十分幸運地登上了城頭。
就是帶著傷,他一上城頭,不亞於一隻猛虎上了城頭,一聲呼喝,手起刀落,一名突厥人的腦袋飛出了城頭外好幾百米。再次一刀,又是一名士兵被他擊斃。這塊城頭生生給他開啟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接著李雪君也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