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光芒。
這個使者又說道:“還有大汗這一次前來特別對我囑咐過,這一戰各位如果立下大功,我們突厥將會把各位所在的部落安排在嗢侖河牙帳附近。如果能擊殺王畫,還會封其為王,子孫世代永享官爵,免其貢稅。”
這再次使帳蓬裡氣氛熱鬧起來。
對王畫,自己一個個惦量了一下,沒有把握說將他擊殺,能擊殺在皇宮早就將他殺掉了,怎能輪到他們?
但現在血營只有三四千士兵,那些民兵,根本就沒有人將他們當作一回事。就是自己手下族人,組成的民兵隊伍,當真能是血營戰士對手?但突厥這一次前來攻打豐州的是默啜手下有名的勇將默矩,而且是帶著五千大軍親自前來,如果自己這幾千民手下拿著王畫發放的武器,再加上默啜發放的武器,來個裡應外合,不愁拿不下豐州。
突厥什麼地方最好?無疑是嗢侖河牙帳附近。因為這裡是突厥的核心區域,安全首先就得到了保障。加上嗢侖河流過,兩岸牧草豐美,可以安居樂業。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所以鼠目寸光,這一帶都是默啜最貼心的部族安扎在這裡,輪得到他們。不過他們畢竟只是比普通百姓好一點,看待問題目光也沒有那麼長遠,不然後來康待賓都不會再三謀反了。謀反起作用嗎?當真能對抗強大的唐王朝嗎?結果無數壯士被唐王朝扼殺,然後昭武九姓在六胡州衰落,後來讓這一地區成為党項人的天下,甚至後來吐蕃人都比他們昭武九姓的族人數量都開始多起來。
一個個以為真聽到了許多好訊息,一個個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這時候,在豐州城,王畫深深地自責。
梁思泰等一千五百名士兵的慘遇,只要是船隻一進入繩網範圍,逃是逃不了的。實際上說到底,還是自己輕視了對手,或者自己以為水上無敵了,自大起來。
下午他在思考默啜的安排,結果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讓孔黑子分出一半兵力,撤回靈州。大家繼續玩躲貓貓遊戲吧。不過王畫知道,隨著一張張底牌揭開,大家就快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開始真刀真槍。同時也擔心李雪君。就在他思考默啜真實的想法時候,突然聽到梁思泰他們的訊息。
痛苦地坐在房中,大半天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候,外面人進來稟報,說突厥人開始與那些部族聯絡了。而且默矩大軍開始向西受降城這邊出發。
王畫想了一下,立即猜測出來,默啜這是狠玩了自己一把,坑了自己一千多軍隊,然後按捺不住了。
“咦,不對,”他低語了一下,眼睛忽然明亮起來,這一回終於猜出默啜打什麼主意。
既然默矩這一次前來,誓必奪下豐州,為什麼奪下豐州?這是默啜想要北上,打通這個橋頭堡,然後渡過黃河,可戰可退。在南邊他是無心戀戰了。這兩支軍隊是刻意做樣子的。好吸引自己將重心繼續放在靈州與鹽州身上。
“還是不對,刻意做樣子?”想到這裡他毛骨悚然,給誰做樣子,是給自己做樣子,但自己的人沒有看到,只有安介武他們這一行看到了。難道安介武他們暴露了?
想到這裡,他呆了一下,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怎麼辦?如果是戰士,還能立即撤退,但族民怎麼辦?如果出了問題,不但這些老百姓,靈州還有許多史姓族人,還有許多昭武九姓的族人,自己如何向他們交待?
想了好一會兒,他猛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馬上大戰在即,如果不是僕固青的通知,自己斷然沒有想到境內有這麼一顆炸藥埋了下來。不知道,也就不會注意今天晚上突厥使者密會這十幾個部族酋長的事。那麼就不知道默啜的用意,也就意味著自己真被默啜這一假像迷惑。也就是說,默啜差一點成功了。
成功之後,安介武這一行也就失去了他們的價值。接下來會如何?
想到這裡,他立即喊了一聲:“來人。”
召集了一些將士,抽調了兩個機靈強幹會游泳計程車兵立即趕到中受降城,泅渡過去,冒險找到安介武他們,將這個訊息通知,究竟怎麼辦,自己在豐州不知道具體情況,也讓安介武就急處理。並且讓留在豐州南岸碼頭上的船頭開始向中受降城移動,準備接應江介武他們上船撤回來。
就是這樣,王畫還是擔心遲了一步。
然後立即再次派人通知孔黑子以及李楷固、王晙、公孫雲、劉統,除了公孫雲與朱仝留下來鎮守鹽州與靈州外,其他諸將帶著所有能帶出來計程車兵傾巢而出,水路並進,開始正式向豐州出發。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