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放一天假,休息。”
這兩年來,他忙於公司的事情,每天早出晚歸,幾乎沒有任何空閒的時候。不止那樁跨國收購的大專案徹底走上軌道,集團的業務,又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領域大大的拓寬。
幾乎所有人都驚呼,葡先生簡直成了一個拼命三郎。
他彷彿又無窮無盡的精神,比二十歲的小年輕更加熱血沸騰,凡事親力親為,領導到位。最誇張的那段日子,每天晚上,只休息2…4個小時,第二日,照樣龍精虎猛的運轉。
就在外界都在驚歎他的效率和精力超人的時候,天長日久跟著他的老胡等極少數人,才覺得更是憂心忡忡。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明示暗示,葡先生在這件事情上,都非常固執,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好在,終於到了他的生日。老胡忠心耿耿的,十分直言:“先生,您不是休息一天,是該休息一段時間了,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吃不消,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他淡淡一下,站起來,揮揮手臂。
誰也不知道,他的手臂到底是有力還是無力。
老胡猶不肯罷休,追問:“先生,我們到底請哪些人?對了,石先生和西門,前兩天就打過電話了。尤其是石先生已經問了好幾次了,還說給你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葡先生打斷了他的話,“老胡,我今天想去一個地方,獨自呆一段時間。”
老胡啞口無言。
以前,葡先生雖然大宴賓客的時候不多,但是,至少每個生日,會有他的兄嫂侄子等近親參加。今年,連這些人,他也不想見了?
2年後的重逢3
他還在盡著最後的努力,“石先生很關心您,也擔心您的身子……”話沒說完,看見葡先生已經起身出去。
“先生,您究竟想去哪裡?我給你開車……”
“不用了,老胡。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你今天放假,隨便幹什麼都行。我今天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先生,我至少可以替你開車。”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說話間,將一切東西都拿出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帶。真的是一個人,瀟灑來去。
老胡無奈,但是也不敢再繼續嘮叨。只等他的背影看不見了,才嘟囔一聲,也不知為什麼,這個濮先生,變得越來越怪了。別人只看到他的優點,看到他的超人一面,只有他才明白,葡先生,這種變化,是非常不好的。
小區裡的林木,益發地茂盛。
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那挺拔的風華樹,幾乎要有六層樓那麼高了。而小葉榕、大榕樹,更是盤根錯節,長長的褐色的須掉下來。
葡先生開門進去,但見窗臺上的薔薇早已盛開,花朵正是最大最豔麗的時候,而那些小巧的吊蘭,也一盆一盆地垂下來,流光溢彩。
一切如舊。
他站了很久,才在沙發上坐下來。就連布藝的沙發,也是一塵不染的。
甚至茶几上,那個很陳舊的座機。
一直靜靜地躺在這裡,經年累月,幾乎從沒發出過任何聲音。
他在時間裡坐著,看著陽光,從指縫之間,一點一點的溜走。
許久,窗外的夕陽,散發出一種慘白的光芒。
他完全忘記了這是自己的生日。
嘀鈴鈴的,很難聽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
他茫然四顧,不明白這是哪裡發出來的。
但是,那聲音卻不肯罷休似的,一陣接一陣的響。
好一會兒,他才發現,那是座機在響——這是屋子裡昔日的主人,對外聯絡的工具。他拿起話筒,下意識地“喂”了一聲。
藍玉致重逢葡先生1
沒有任何的聲音,一會兒,對面嘟嘟嘟的一片忙音。
也許是某人打錯了。
也許是他自己聽錯了。
他拿著話筒,半天才放下去。
就好像自己一直身在幻覺裡一般。
頭疼得厲害。
他閉著眼睛,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年年今日,如此寂寥。
一如窗臺上的薔薇,在這幾十平米的範圍內,雖然無比的花團錦簇,但是,它的美豔,它的芬芳,卻只能固定在這裡,外面的世界看不到;也不被欣賞。
他慢慢地起身,走過去,才看到這薔薇那麼執著,不止是這片陽臺,還蜿蜒地伸展出去,幾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