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請你找我麼……難道你一邊找我,一邊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麼?……假惺惺的,偽君子……你這個偽君子……你有了張律師,還不滿足,你還說想念我,想念我幹嘛……想念我就如你的婢女一般,遭受你和你的新歡一起嘲笑麼?……你不是不愛我麼?一輩子都不可能先愛我麼?我也不會愛你……永遠都不會再愛你了……”
她語無倫次,再也說不下去了。
憤怒,那是積壓了一千年的憤怒!
一千年前,他為了他的兒子,千百樣的藉口,連娶自己都不敢。那一巴掌,他敢說,不是他處心積慮的藉口?他的繼承人,當然比女人重要!
千年後,沒了兒子,卻今天張律師,明天李小姐……嫌棄自己這樣不好,那樣不好,誰知道自己算什麼呢?
“滾開……滾……你還我機票,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拼命地掙扎,但是,怎麼掙扎得了呢??
她淚流滿面,在他懷裡,如一隻瘋鳥一般。
他不知為何,也眼眶濡溼。只狠狠地摟住她。拼命地摟住,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好姑娘,你真傻!難道一點也不知道麼?我一直都愛你……就算你一點也不愛我,我也會一直愛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了!”
——————今日到此。
愛的妥協1
那是藏在心底很久的話。
他一直不曾說出來。
並不是一直不想說,而是以為用不著。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輩子,也從不曾把“愛”字掛在嘴邊過。不知為何——總是說不出來的,覺得不好意思。
或許,只以為用行動表達就足夠了。
“傻姑娘,我以為你知道……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是愛你的,你怎會不知道呢?除了你,我還能愛誰?”
那是一種喜悅的詰問,直到她“死後”,直到那兩年多的音訊全無,才知道,她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
也許,是不相信吧。
怎會連這一點都不相信呢?
除了她,自己豈會給任何人做紅糖包子?
豈會連夜地專機飛去探望?
豈會允許她愛了別的男人,又來愛自己?
豈會這樣痴狂地尋找她,直到傷心欲絕?
甚至住在這樣的小屋子裡等待,無休無止的等待……
這些,難道還需要說出來麼?
這些,難道不需要說出來麼??
就像圖個先啊——誰不指望自己愛的那個人先愛上自己呢??
就如一場拔河比賽,彼此這一邊多一點,那一邊少一點,結果,便完全不一樣了。
相愛的男女也一樣。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但是,此時,一切都不重要了。
誰先愛誰,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能夠再一次的擁有。
這已經勝過一切。
“傻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呵呵,你告訴過我,你愛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的嘴唇,幾乎貼在她發怒哭泣的唇上。
忽然又很想笑,很歡樂的大笑,狡詐而喜悅:“傻姑娘,你早就說過你先愛我的……是你先愛我的……”
還敢說不愛!
還敢說一點不愛嗎?
就如心底的一塊大石,說出來之後,一切都輕鬆了。
愛的妥協2
但是,這表白卻激怒了她。那麼憤怒。
拼命地,要掙脫他的掌控。
“好姑娘……”
“不要這樣叫我!”
她怒不可遏:“張律師呢?你的那些漂亮的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呢?她們才是你的良配……先生,我不是……我根本配不上你……”
那些心結,無法繞開的心結。
妒忌!
如毒蛇嘶啞一般的妒忌。
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是因為什麼而離開的!
永遠也忘不了,和一個什麼都勝過自己的女人相比較是什麼滋味——這滋味,不是自己要的,是他殘酷地擺在自己面前的。
現在,就一筆勾銷麼?
哪有那麼容易呢?
他看著她憤怒的臉色,就算是悲哀,也是一種歡樂的悲哀。
他驚歎:“好姑娘,過了這麼久,一直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