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根本沒愛過她!你只愛你自己!你連什麼是愛都分不清楚!外人都說石宣英是浪蕩子……但是,這個浪蕩子比你好多了。至少,石宣英對每一個女伴,都還有幾分真心,豔照出來了,還肯那樣維護她們……而你呢?你這一輩子,對什麼女人有過真心?”
“!!!!”
他皺緊了眉頭,又舒展開。盯了她幾眼,然後,慢慢地移開了目光,面色,十分平靜。
這平靜,撕碎了她最後的防線。她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奇怪。
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或者說是報復的快感。
慢慢地,她從身上拿出一個東西。
這東西,是石夫人帶來的。
本是要親自交給葡先生的,但是,那時風光秀麗,氣氛和諧——大家都沉浸在讓葡先生及早投入新的感情,開始第二春的時候,所以,沒有人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掃興。
石夫人當然信任張律師。
便把這個東西,悄悄地給了張律師。
婢女和公主3
這其實也是對張律師的一個變相的支援——由她來告訴濮先生,比任何人都合適。而且,更能提升她在葡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顯示一個女人的大度和寬容。
在這一夜的春風沉醉裡,她幾乎忘記了這事。
此時,才拿出來。
葡先生盯著她手裡的東西,有點困惑。
她卻一笑,那麼刻薄。
“這是你心心念唸的……怎麼?不願意看到?”
那是一紙公函。
是發給葡先生的。
最後一次通知他去辦理家屬的遺產賠償——因為當時一直是他在奔波。所以,便把他當成了家屬。
藍玉致唯一的家屬。
這東西,已經很久了,都陳舊了。
信紙都已經磨損了。
看日期,是事發後不久發出來的。
幾乎和那個張浩天收到的一樣。
此後,再也沒有過類似的通知。
而且,也不稀奇。
只不知道,為何週轉了這麼久。
也許,是沒有任何人去在意賠償的問題吧?
卻是鐵證如山,證明藍玉致的死訊。
如此而已。
張律師拿著公函,得意洋洋。
葡先生,心如刀割。
“哈,石夫人還怕你傷心……你傷心什麼呢?你其實根本不是藍玉致的家屬!不是,根本不是!她沒有家屬……而且,我想,她也根本就不想你成為她的家屬…………”
她想,錯了!
自己和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地爭鬥。
公主和婢女4
她想,錯了!
自己和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地爭鬥。
最後發現,大家都錯了。
兩敗俱傷的結果,是造成了一個強大的負心漢。
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現代社會,優秀的女人越來越多;而旗鼓相當的男人,當然不能說是越來越少——但是,旗鼓相當的男人,或者超過自己的男人,不是早早結婚,便是眼光瞄準了二十歲的漂亮女人。
十八歲的男人喜歡20歲的女人;80歲的男人也喜歡20歲的女人!
所以,才出現了這麼多剩女。
所以,一看到條件稍好的男人,女人們才如蒼蠅見了血一般,一窩蜂地湧上去爭搶,為此,不惜頭破血流。
正是因為女人的這種過渡的爭搶和輕賤,負心漢才越來越多,縱容了他們的驕縱。
她把公函拋在他的面前。
他忽然一把抓住,貼在胸口。
眼睛緊緊地閉著,也沒法掩飾的痛苦。
“你就是一個虛偽頭頂的傢伙。你就去愛死去的藍玉致吧。讓她的靈魂早早把你帶走吧。哈哈哈,我想,就算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想嫁給你!因為,她也早已看透了你這個偽君子!沒人會喜歡你!除了你的錢,絕不會有女人會真心實意地喜歡你!”
那是一個詛咒!
甚至她氣得發抖的身子,都絲毫沒有掩飾地表明,她就是要詛咒他。
就如霍小玉之於負心的李益——
我死之後,生生世世必為厲鬼。使君妻妾,不得安寧!
葡先生還是沒有回答。
冷漠的臉在沉靜的時候,才分外的冷酷。
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