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闆結婚,當然得發紅包。
尤其,是支票上的那麼多個零,每個人的紅包,顯然會大大的豐厚。
大家都喜形於色地散去。
只剩下二人站在原地。
藍玉致目瞪口呆,根本沒法接受自己的這個新身份。
“玉致……玉致……”
葡先生叫了好幾聲,她才醒悟過來。
“以後,你的責任可是重大的。要管好這家裡……”
她吐出一口氣:“我可管不來。這房子太大了……”
“難道比你工作還難?”
“那可難多了。”
他笑嘻嘻的,忽然眨了眨眼睛:“也許,更難的還在後面呢。”
她立即問:“什麼更難的?”
“你忘了,今晚我要請誰吃飯?”
她幾乎驚叫一聲。
石宣英!
今天,幾乎徹底把石宣英忘了。
葡先生老神在在的:“我們結婚這樣的大事,當然得請至親好友。我請了大哥大嫂全家。還有石老爺子……”
她下意識地問:“為什麼請老爺子?”
“他也算是活著最老的長輩了,我們當然得請他。再說,他若不來,誰能鎮壓得了宣英這廝?”
她心裡一震。
不知為何,此時忽然想起明道。
在和自己成親的當天被石宣英殺死的明道。
葡先生見她面色慘白,有點奇怪,“玉致,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沒法開口。本能地,不想把這種湧起的極大的不祥的感覺說出來。
——————今日到此。
面對石宣英1
但是,葡先生的目光那麼敏銳,從她忽然失去血色的臉上掃過,不經意地問:“玉致,你在擔心什麼?”
她說不出口。
說明道之死?
說那一場不吉利的洞房花燭夜?
眼前,千軍萬馬。血肉橫飛。
太過逼真。
就如自己那一身被鮮血染過的紅色。
殺氣騰騰的石宣英。
甚至,那時候,她並不感到愛——
從來不曾感覺到過石宣英的任何所謂的愛。
就看他殺過來!
只是為了佔有——但凡他的東西,決不許任何人覬覦。
覬覦者死。
就這麼簡單。
“玉致,你在擔心宣英這廝?”
她點頭,非常坦率。
“先生,你知道石宣英性子非常暴躁,脾氣剛烈……”她說不下去,表達不出那種無以名狀的恐懼,就連強大的濮先生,也沒法將這種恐懼壓下去。她骨子裡,最怕的人其實是石宣英。
“所以,我才先下手為強,斷了他一切的念想。他這樣的人,我太瞭解了。要對付這小子,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也是他急於結婚的目的。
甚至一點也不要給石宣英迴旋的目的。
潛意識裡,竟然是怕他的——就如無數次的夢裡,看到她和藍玉致一起,血染雪地——
啊,他也不知為何!
竟然想起那一場夢。
那是藍玉致死後,他才夢見的。
夢境裡,他倆死在一起——石宣英和她死在一起。
多麼可怕的夢境。
“玉致,你不要怕,我會跟他說清楚……”
能說清楚麼?
藍玉致搖頭。
就連她自己也沒法和石宣英談——這個人,決不能好好談。談是沒用的。她深知他的性子,如果自己告訴他,自己從來不會愛他,要嫁給別人了,只怕他馬上就會抓狂,強行OOXX,生米煮成熟飯……
一千年前,他一直都是這麼幹的。
所以,根本不能和他談。
面對石宣英2
所幸,這是葡先生。
不是明道。
葡先生,一直比任何人都強大,不是麼?
“玉致,你可曾答應過宣英什麼?”
她仔細地想,非常認真,這本是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但是,她在葡先生面前,一點也沒覺得不安。
是的,這很重要。
一定要想清楚。
她仔細地回憶自己和石宣英交往的任何時候,恩怨情仇,一點也沒遺漏,一五一十:“不!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