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才是祭拜的好時機。所以,三日後,我們一起去祭拜吧。”
“好好好。這是大事。一定得去。”
……
兄弟二人敘話的時候,石夫人偶爾打量,但見藍玉致和葡先生並坐,紫檀木的傢俱,烹茶的那種茶具,都是特製的。甚至這間闊大的屋子——這是濮家老宅的主人房。
昔日,只有葡老夫婦在世的時候,才住這裡。
她這才明白,自己以前一直忽略了什麼——
和張律師等人也幾次在匍家喝茶彈琴,那時,她以為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沒想到,那些時候,都是在匍家的別院、客房——從來不曾到過這裡。
就連她,也差點忘了,這才是葡家的正房。
正妻當然得住正房。
石宣英的問題5
正妻當然得住正房。
而葡先生,顯然壓根就沒真正打算過要和張律師結婚。
難怪這兩年,張律師和石家的關係也很疏遠。
石夫人也問過她,但是,女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多說什麼,只是不經意地疏遠了一干人。
再不經意地打量藍玉致,發現她穿一件很合身的禮服,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鍊。那項鍊,她是見過的,是許多碎鑽組成的,造型優美,居中,一顆很大的紅寶石。這項鍊,是葡夫人生前的珍品,匍家首飾裡的鎮宅之寶之一。
如今,也慎重其事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那個製造自己兒子豔照門的女人,如今,竟然堂而皇之地成為了這裡的女主人。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
從古堡裡的婢女一般的戰戰兢兢,到機場失事,一失蹤兩年,如今回來,真是立即就烏鴉變鳳凰了。
她更是細心打量藍玉致,但覺人真是不可貌相。
如此長久的忍耐,如此的心機,幾個女人能做到?
但是,她做到了。
一擊即中,從此,把葡先生套得死死的。
妻子!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厲害的手段。
藍玉致也接觸到她的目光,那是律師的眼光——是她本份裡的目光,這才是石夫人。那麼精明,一副要看破人心的樣子。
她一凜。這一身穿戴,都是按照葡先生提供的穿的。
反正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木已成舟,他喊穿什麼就穿什麼囉。
但見石夫人目光奇怪,本是放下的心,又有點兒吊起來。
而且,石宣英馬上就要到了啊!!
門口,再次傳來通報聲。
她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了。
“葡先生,石老爺子到了。”
石老爺子到了!
不是石宣英!
石宣英就如千梳妝,萬打扮的美嬌娘,還沒到呢。
石宣英的問題6
石宣英就如千梳妝,萬打扮的美嬌娘,還沒到呢。
石老爺子的車停在很遠的地方。
這是他的氣派,無論到哪裡,都是這樣。
所有人都快步走了一截距離,去迎接他。
老遠,就看到他那輛極其奢華的車子。
他已經下車,拄著柺杖,精神矍鑠地看匍家的一草一木。
葡先生可不敢大意,畢恭畢敬的迎上去:“石伯伯大駕光臨,真是不勝榮幸。快請。”
這一次,他叫的不是老先生或者老爺子,而是真正的子侄禮儀,叫的伯父。
石老大夫妻也上去:“爸,您可來了……”
但是,石老頭根本沒看他們。
目光落在藍玉致身上。
天啦!
可憐的老年人,如捱了重重的一拳。
比兒子媳婦剛到時的目光更加震驚。
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藍玉致連那點女主人的氣勢也嚇得沒了,深深的行禮,低聲地叫:“爺爺……石伯伯……”
不再叫爺爺了。
而是和葡先生一樣,叫他“石伯伯”。
可憐的老頭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半晌,柺杖抬起來,指著藍玉致,目光凜然:“女娃娃,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藍玉致沒法回答。
“石伯伯,玉致已經嫁我為妻,當然會在匍家。”
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