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恐懼,也是希冀——片刻也不曾離開。
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心裡模模糊糊的,彷彿明白——一旦自己離開,或者高聲說話,她便會離開。
她是悄悄來的,腳步細碎,踩著夕陽或者月色——無聲無息地來到這間屋子,照看這些她素日喜歡的花朵。她來去匆匆,連腳都不曾歇息一下。
他坐了很久,頭很暈。
迷迷糊糊地,自己站在一間木屋外面,依山而建,越往裡面越開闊,開滿了各種野花,世外桃源一般,尤其是那木屋的牆壁,和山崖一起,都是爬山虎。
一個穿高幫靴子,牛仔褲的少女,牽著馬,落拓地走在自己身邊。
“先生,我是藍玉致,您叫什麼名字?”
“我?”他驚訝於這個問題,以前,從來沒有人敢於問自己姓名的。
但是,他還是回答:“我叫葡勒。”
“葡勒?好奇怪的名字,我可不可以叫你葡先生?”
……
他倏然驚醒。
前世今生,如一條線一般。
葡勒?
上一輩子,自己叫葡勒?
他不知為何,最近的每一天,都會想起一點往事——就如在做夢一般,要把自己的一輩子串聯起來。
只是,點點滴滴,都和藍玉致有關。
但是,夢境帶不來欣慰,反而增添了恐懼。
他在夕陽裡,覺得手足慢慢的冰涼,就如放眼四周,沒有藍玉致——不,沒有,再也沒有了。
他大聲地喊起來:“玉致……玉致……你在哪裡?玉致,你在哪裡?”
只有風吹來的聲音,簌簌地帶動爬山虎的葉子。
在蒼翠裡,一遍一遍地劃過:“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
番外:石宣英的隱私6
敲門聲響起。
他的耳朵那麼尖。
喜形於色地衝到門口:呵,玉致,是玉致回來了。
她聽到自己在喊她,就回來了——再也無需躲藏,閃避了。
他猛地拉開門。
幾乎撞在門口的人身上。
是一張年輕人驚慌的臉,還有老胡。
年輕人也不太年輕,約莫三十來歲年紀,一副海龜的樣子,戴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只是體型稍微有些發胖。言談舉止,也很是有點陰柔。屬於人們常說的有點“娘”的那種型別。
老胡立即開口介紹:“先生,這便是張先生……”
葡先生穩住心神,無比失望。卻又充滿希望。
這個年輕人,正是那位死裡逃生的張浩軍,十分客氣的態度:“葡先生,不用客氣,叫我小張就行了。”
他執子侄輩的禮。
葡先生立即道:“進來吧。”
老胡泡茶,小張驚異地環顧這間屋子,有點奇怪,這位大名鼎鼎的濮先生,竟然住在這樣一間小屋子裡?
這果真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富豪?
可是,如果不是,凡俗人等,能隨意派得起那樣的私人飛機?
葡先生哪裡管他的猜忌?立即追問:“小張,你當日為何沒有上那架飛機?”
小張不知被人多少次問及這個話題了,很熟練地回答:“說來僥倖,我早已訂好了機票;只是當日上午,我的一個朋友,忽然出了點意外……”他的臉紅了一下,當然是一些不便出口的男女私情。
“我趕不及當日的航班,本來還懊悔浪費了機票,不料,竟然死裡逃生……”
他說起來的時候,竟然眉飛色舞。
這些資料,和葡先生得來的差不多,沒有什麼新鮮的。
不過,他卻對小張的回答有點疑惑,立即問:“你那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什麼事情竟然緊急得寧願錯過航班?”
小張愣了一下。
顯然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PS:今日到此。
石宣英的隱私7
換做以往,葡先生必然不會這樣苦苦追問別人隱私。
但是,今時今日,他迫切地要知道其中的緣故,也在心理上換得一絲希望,所以,並不肯幹休,甚至有點咄咄逼人:“小張,實不相瞞,我請你來,就是想了解這個問題……”
小張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葡先生立即道:“你別誤會……實在是因為我有一位親人,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