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憂心,各種方法都用盡了,為什麼就是沒法好起來?
不遠處,葡先生坐在那顆大樹下,席地而坐。
大樹居中,亭亭如傘蓋,在這一大片的平原土地上,乍眼看去,就如國王寶座上支撐的屏障。
他席地而坐,草是青的,隨手扯一根,放在嘴邊,散發出草汁的淡淡的腥味。
一名花匠跑過來,神色有點不安,吞吞吐吐的:“先生……這花圃……我看得請專家來瞧瞧……”
葡先生的目光拉長,看著這麼一大片焉耷耷的花圃。
除了草,一切都是茂盛的。
他忽然想起藍玉致的陽臺上,那盆早開的菊花。
心裡一抖,立即起身就往回走。
“先生……先生……這片花圃怎麼處理?”
……
花匠們的聲音落在後面,他已經奔出去很遠很遠了。
最後的一抹夕陽,燦爛地照在花盆上。
盛開的花朵,滲透出一縷一縷的紅,顯得光豔奪目。。
藍玉致現身7
盛開的花朵,滲透出一縷一縷的紅,顯得光豔奪目。
跟花圃裡面的焉耷耷的一片,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鬆了一口氣,站在花盆邊。看到泥土稍微有點兒幹了,急忙去廚房拿了水壺澆上去。
夜色,已經籠罩大地。
他一個人孤寂地坐在沙發上。
逐漸地,晚霞都不見了,黑夜,徹底籠罩了這間屋子。
他坐了很久。
腿有點麻木了。
他開燈,光線那麼刺眼。
桌上放著一本相簿,薄薄的,顯然她並不是愛拍照的人,全是她一個人的照片。連一張合影都沒有。姿態也沒什麼千姿百態,都是古板而枯燥的姿勢,站著,坐著……端端正正,笑容都是一本正經的,就連一個茄子的手勢也沒有;甚至並未把她拍攝得多麼好看——只是一個謹慎的女子,端坐照片裡,成為一個回憶。
這是從她的衣櫃裡拿出來的,他這些天,反覆地看。
不知第N次翻完這些照片,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和她沒有一張合影。
並沒有!
真的是一張也沒有!
她曾向他求婚!
他也曾向她求婚!
原以為,已經很相愛了,不是麼?為何相愛的男女,竟然連照片都沒拍過一次?
不止合影,甚至連一起外出,一起看一場電影,一起吃一次小吃……甚至連一次約會都不曾有過……他悚然心驚,自己真的待她好過?
門外,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篤。
很輕,彷彿在試探一般。
他沒有聽見。
也沒在意。
又過得一會兒,那奇怪的聲音又響起了:篤篤,篤篤……
他終於聽明白了。
此時,月亮正好透過窗戶照進來。
他忽然福至心靈。
呀,敲門!
是誰在這樣午夜的時刻,敲這裡的大門?
“玉致……玉致……”
他欣喜若狂,奔到門邊。
——————今日到此。
藍玉致現身8
是誰在這樣午夜的時刻,敲這裡的大門?
“玉致……玉致……”
他欣喜若狂,奔到門邊。
腳步卻放慢了,臨到門邊,竟然不敢移動,呆呆地站著,就如一場久違的夢:是夢境裡才會有的聲音。
夜半敲門聲?
可是,那不是。
當他平息凝神的時候,沒有聽到絲毫的敲門聲,沒有。四周那麼安靜,只有風的聲音,沙沙的,在夜晚,輕輕的盪漾。那是仲夏夜的一種輕柔,帶著一種黑夜的誘惑,溫存而寧靜,正是適合做好夢的時候——這一切,就像一場夢,渴望什麼,就得到什麼!
他睜大雙眼,在黑夜裡,牢牢地盯住那道門。
很快,門傳來輕微的聲音:窸窣,窸窣……窸窣……是鑰匙在鎖孔裡轉動的聲音——天啦,是鑰匙!
有人拿鑰匙開門——而不是敲門!
他的心跳幾乎要湧出胸腔了——這天下,除了藍玉致,誰還會這樣的用鑰匙開門?誰還能夠?沒有了,再也不會有了。
是藍玉致,真的是,她回家了。
他明明驚喜得快忍不住了,卻不敢動,身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