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冷,她不確定玉貴妃這副絕美羸弱的模樣,皇上看了之後會不會再次受她吸引,所以這次一定要永絕後患。她決不允許後宮裡有其他的女人,再能壓過她的頭上。
“玉貴妃說的是什麼話,本宮要動手又何必等到今天,白白髒了本宮的手。”沈瑜狀似無意的道。
“我以為皇后是等了很長時間才等到今天的機會,畢竟機會難得,我要是你才懶得那麼多廢話,先弄死了再說。”秋淺夏笑得開懷道,彷彿要死的人與她無關一樣。
“玉瓏兒,既然你非要如此找死,那麼本宮成全你。來人,刺貴妃娘娘一杯薄酒,自盡以證清白。”沈瑜揚起下巴高傲的道。
秋淺夏勾起一道燦爛的笑容剎那間彷彿日月都比不上的明亮,看著沈瑜低身跪拜道,“多謝皇后娘娘成全。”
沈瑜看著跪拜接過那杯毒酒的女人,彷彿再接受什麼天大獎勵一般欣喜,而且是她近三年裡第一次對她行跪拜之禮,不像以前的敷衍了事或者視而不見。第一次對於面前怨恨了十多年的敵人覺得陌生,預料中的瘋狂辱罵和苦苦哀求都沒有出現,她平靜的彷彿不是後宮裡那位風頭無人能及的寵妃,也不像她之前認為的那樣愚蠢的依靠家世,由著性子得罪一幫人對她恨得牙癢癢。
秋淺夏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神色舒緩彷彿解脫般,看著沈瑜漠然的神色,笑容極為純真道:“知道我為什麼從進宮對你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沈瑜見她的酒杯喝的一滴不剩,臉色發青,不像是用什麼計策倒掉了毒酒,才施捨般的看著她:“不過是嫉妒我的皇后之位。”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以為我得到了皇上的寵就想當皇后。”秋淺夏同情的看著她搖搖頭,“知道我為什麼看不上你嗎?因為你所寶貴的皇后之位不過是我嫌棄讓出去的,你說我會不會對於一個我不要而讓出去的東西保持尊重呢?”
“你胡說什麼?”沈瑜果然臉色微變的看著她。
“不然你以為當年皇后呼聲最高的我,為什麼會只是一個貴妃。”秋淺夏臉色青黑的道,“幸好當年做的對。”
“玉瓏兒,你住嘴,本宮才不會信你的胡言亂語。本宮的皇后是皇上欽點的,雖然當時你父親權傾朝野,後宮之主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上的。”沈瑜厲色喝道。
“後宮之主?”秋淺夏強忍著嘴邊的血,嘲笑道:“世上最可悲的女人莫過於就是這後宮之主,天子的女人,天子卻不是她的丈夫。”
“本宮不和你計較。”沈瑜擺著高傲的姿態轉身。
“你最好走快點,如果我沒料錯的話,皇上應該過來了,撞上了,皇后下輩子怕是隻有後宮之主這個名號而已。”黑色的血從她的嘴角慢慢留下。
沈瑜鳳眸閃了閃,繼而加快步伐出宮!
“卡,再來一遍!”江浩最近已經對周圍的視線視而不見,他是拍戲,又不是演話劇給人看的,當然要精益求精做到最好。
秋淺夏舔了舔嘴角那狀似毒血的液體,好像是酸甜可口的桑葚果汁,某人解酒的最愛。
“等會兒再來一遍,小夏的神色要平靜似有火焰在燃燒,好像要將這座困了她一生的皇宮燃燒殆盡,沈瑜雖然說著不相信,但是眼神裡要有輕微的動搖,從而自欺欺人的堅定。”江浩指點的道,“還有孔森的皇上,等會兒從臉帶氣憤的步入冷宮。”
“好的,導演!”飾演皇帝的孔森應道,她五官硬朗帶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浩點了點頭,“準備——,Action!”
秋淺夏一身長袍及地,嘴角含血,看著沈瑜離去的背影,看著這座埋葬她一生的城池,好像十多年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她依舊是想跟著父親上戰場無法無天的不知愁苦莽撞的女孩。
“皇上駕到!”
秋淺夏眼神閃了閃,頭沒有動側著的看向窗前,嘴角的血依舊留個不止。一名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衝了進來,臉色怒色還為散去,急吼吼的道:“玉貴妃,你越發變本加厲,朕是把你寵壞了才讓你這樣的草菅人命。”
皇上滿臉怒色的看著側頭坐在做工粗糙的木椅上,本想著在玉將軍解決後順便刺死這個女人,現在想想完全沒有必要。後宮的女人恐怕早就對她虎視眈眈,等著她落難報仇的人只增不減。
“我以為是皇上早該預料的。”秋淺夏聲音嘶啞的道。
皇上看著側身不看他的女人,以為她還和往常一樣的賭氣,冷著臉冷言道:“朕沒殺你就已經是……”
秋淺夏轉頭,唇邊黑紅色的血染紅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