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名少女最是無辜,但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悲慘的厄運,她們被處死的方法十分簡單,將其綁縛到長板凳上口鼻貼浸水桑皮紙悶死,被一一綁縛的少女,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哭喊不停。
由司刑太監將浸過水的桑皮紙蓋到受刑少女的面上,為了避免掙扎時將桑皮紙掀開,受刑少女的雙手反綁在板凳腳上,雙腳張開置於板凳兩側,太監拿起放置一旁的桑皮紙浸水後,開始一層一層的蒙到少女們的口鼻之上……
嬪妃不是侍女,不能採用同樣的死刑,童妃和麗妃早已嚇得面無表情,按照規矩嬪妃要受的是絞刑童妃肅靜的身子站上板凳,面對未知的死亡之旅畏懼,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麗妃膽子稍大一些,自知難以活命,臨死也要將頭髮盤起梳了一個髻,櫻唇上塗了好幾道口紅,光著腳踏上板凳,將白綾套入粉嫩的脖子後,看著童妃害怕的神色,說:“妹妹,不要再難受了,女人必須認命,但願來世我們再做姐妹,不要再捲入宮廷最好。”
說罷,眼神一轉,看了南陽一眼,說:“這位姐妹,你也不要過於自責,想想皇帝這樣對待我們,顯然沒有把我們姐妹的性命看重過,你殺了他,殺得好啊!”
說完,兩行眼淚竟自滾落下來。南陽鼻子一酸,也陪著流下眼淚。
秦蓮趁著兩位國師行兇的時候,衝開了被封鎖的經脈,選準了時機,拿起遼穆宗的佩刀,自背後朝著逍遙仙君橫劈過去,這把刀乃是削鐵如泥的寶刀,一刀就將逍遙仙君的腦袋砍了下來,可是逍遙仙君居然是在無頭的情況下,回身用手掐住了秦蓮的脖子。
秦蓮臨死之際,才想起逍遙仙君有頭落再生之術,自己一心記著給姐姐報仇,卻把這個忘記了,另外在最後的一刻,他才看清楚,原來在逍遙仙君的脖腔中,還隱藏著一顆人頭,只是那顆頭出奇的小,只有人的拳頭大小,頭上無發,露著光禿禿的紅肉,一副五官走形之極,居然緊緊的挨在一起,一口細碎的芝麻牙讓人越看越噁心,秦蓮只覺得胃裡一陣難受,臨死之際將穢物吐了逍遙仙君一臉。
逍遙仙君將秦蓮的屍體扔在地上,看向南陽。
如驚兔一樣的南陽,雖然不畏懼死亡,但是南陽畏懼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閃電劃過,驚雷搖撼著大地。瀟瀟秋雨立刻籠罩了這座黑暗的宮殿。
第372章
夜,鄂爾多旗行宮內,雨箭密集地射在宮內的青石地面上,發出巨大的“嘩嘩”聲。一盞盞燈籠在大雨中晃動搖擺,內班宿衛們冒雨巡查著行宮內街道,執事的太監們如過江之鯽,穿梭忙碌著。
內殿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一陣急雨飄進來。雷聲滾過,閃電在門前亮起,十數位衣冠整齊的大臣一起湧進來,中間一人進門後立即放聲大哭起來,旁邊有人攙扶並勸慰:“景王,皇上已經駕崩,節哀順變,眼下趙王不知去向,齊王遠在幽州,景王還需保住身體,主持先帝的喪禮。”
耶律賢擦了眼淚,步入太和殿,看完已經閉上眼睛的遼穆宗,開始指揮總事大臣和太監佈置遼穆宗的後世,按照大遼皇家規矩,靈柩要運回黃龍府才能入葬。兩位大國師正準備給南陽行刑,見到景王突然來到,而趙王卻不見蹤影,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蕭思溫和蕭天佑在行宮內正在佈置大批的御林軍,兩個傢伙知道事情不妙,就一直隱在暗地裡觀察時局。
蕭思溫很快搜到這來,與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刀兵相見。九天玄佛說:“蕭大人,你想幹什麼?我們處死蕭貴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
蕭思溫冷聲說:“我當然不敢,但是眼下時局混亂,新君已經發號了旨意,在沒有查清先帝的死因之前,不許處死任何人,以免殺人滅口之嫌。”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同看向蕭思溫。
蕭思溫說:“景王耶律賢現在已經是大遼國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號為保寧,難道兩位國師不知道?”
九天玄佛驚訝道:“這怎麼可能?主公病逝前,明明是宣趙王進宮的,怎麼會是景王登基?”
蕭思溫道:“穆宗皇帝是宣趙王進宮,可是並沒有旨意將皇位傳給齊王的意思,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大遼律令,景王就登基了,景王是世宗皇帝嫡親,而趙王不是世宗皇帝嫡親,難道景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兩位大國師雖然武功高強,神通廣大,但是政治一竅不通,哪裡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蕭思溫笑了笑說:“兩位大師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廣大,景宗皇帝說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