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好像聽到軒轅陌在她的耳旁說起,今天是他那些個長輩要謀反的日子,也是他們兄弟要合力擒住他們的日子,所謂出事,只怕是跟內戰有關了。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想著謀反呢?本是同宗兄弟,為了一個高處寒涼的皇位,當真值得嗎?
“墨王殿下為王爺受了傷。”凌風低下頭,都是他沒有保護好王爺的周全,否則也不至於會害得墨王殿下為王爺受傷,令王爺自責不已。
“什麼?”藍齊兒自床上坐起身,軒轅陌差點兒受傷,那個男人的功夫之深,根本連底都摸不透,怎麼可能差點兒受傷,還要別人救。那他的對手該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可惡。
“王爺正在墨王府守著,太醫根本沒有辦法動手。”傷在右肩之上,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血止不住,早晚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那就走吧。”藍齊兒動作飛快的穿上一件衣服,披頭散髮就往外走。
青憐也不放心的跟著藍齊兒說道:“王妃,青憐先幫您梳頭吧。”好歹也是一個王妃,如此披頭散髮的,總歸不太好。
凌風也有同感,這樣子走出去像什麼話,王爺看了還不得嚇死。他現在可算是明白,雖然是在跟他說話,可藍齊兒一直躺在床上,那頭髮真的亂得可以,想必是因為被他吵醒,又被她自己抓亂的。
心裡多少還是慶幸藍齊兒沒有打算要罰他,或許也是因為他沾了王爺的光,因為他發現當他說到軒轅墨是為了救王爺受的傷,她明顯著急了,那種擔憂她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
“青憐你留下,凌風帶路。”藍齊兒簡單的用手順了一下頭髮,她又沒有衣衫不整,這頭髮披著又有什麼關係。她差點兒忘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墨王府要怎麼去。
“是。”凌風立馬走上前去,顧不得那麼許多。有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還不如王妃一個小女人來得乾脆,計較那些小細節做什麼。
來到王府門外,只看到凌風騎回來的馬,藍齊兒喚道:“白雪,出來。”那是她的馬,從鳳歧山帶回錦王府養著,她在白雪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串鈴鐺,而她自己也在腰間配一串,聽到聲音白雪就能準確的尋到她的位置。
凌風剛想叫侍衛牽馬出來,便看到一匹純白色的馬衝著藍齊兒飛奔而來,在離她僅有一尺的地方穩穩的停下,方才想起那是藍齊兒在鳳歧山上騎的馬,那匹很有靈性的千里馬。
“走。”翻身上馬,藍齊兒示意凌風跟上。
“是。”眼見那一藍一白離他遠去,凌風也快步跟上,他還要為藍齊兒帶路,可不能跑在最後面,墨王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只怕會內疚一生的。
……軒轅陌陰沉著一張臉站在窗邊,他的臉色跟他的衣裳一樣的黑,他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大意,竟然讓墨為他受了傷,那暗器本該打在他的身上。
想起那些被抓起來的叛亂之人,他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他要殺了他們,一個不留。他們都不曾念及血緣之情,那又怎能怪他無情。
他不是聖人,在被人傷害過後還要費盡心力為他們尋找可以脫罪的藉口,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讓他們統統去死,一個也不要留下,以絕後患。
“陌,你別太擔心,墨不會有事的。”軒轅燁拍著軒轅陌的肩膀,心裡也不免有許多的擔心,傷口處血流不止,那暗箭更是深陷在傷口裡,完全看不到。
“該死的,你們這些個太醫全都是庸醫嗎?竟然連血都止不住,快點想辦法。”軒轅靖不改火爆的脾氣,看著床上躺著的軒轅墨,那鮮血不斷的自他的傷口裡流出來,叫他心驚不已。
也不知那是什麼暗器,讓他們竟然連那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當真是可笑。想他們學武以來,什麼樣的暗器沒有見過,竟然還真給他們遇上了。
“靖,你小聲點兒。”軒轅景看到軒轅墨的臉色越加的蒼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心裡的擔憂並不比他們少,只盼凌風快些將藍齊兒請來。
血的味道,又是那麼的鮮明,藍齊兒還未走近屋子裡,遠遠便嗅到了那樣的血腥味,只怕失的血快要超過他身體的負荷了。
“懶懶……”軒轅陌轉身便看到門口站著的藍齊兒,輕喚,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開口,這樣無能的他,還能保護好她嗎?
似看出軒轅陌心中的猶豫與糾結,藍齊兒笑問:“親親相公可有受傷?”
搖了搖頭,軒轅陌此時才將他的脆弱表現出來,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他希望受傷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