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而響亮,毫無防備的李凝絡被打的呆立到了地上,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賤人也是你叫的麼,楚軍師是我軍中的謀略之士,軍中之人和應天的百姓俱是對她恭恭敬敬的,言語之間絲毫不敢造次,可是今日你居然敢開口稱她為賤人,如此汙穢不堪的言辭居然出自你口,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眼下我不願看到你,你馬上給我滾回你的屋子裡去。等到本國公料理完了府中的事情,晚間過去好好的教訓你。”朱元璋似乎是生氣極了,絲毫不給李凝絡留有餘地,罵罵咧咧的對著李凝絡吩咐道。
李凝絡沒有想到平素對著自己百依百順的吳國公朱元璋居然會如此一反常態,心中自是震驚不已。不過李凝絡也很有眼色,心知朱元璋眼下這般大怒,若是出言頂撞,對於自己絲毫沒有好處,眼下唯一能夠做的事情,還是聽從了朱元璋的吩咐,先行回房,等到朱元璋的怒氣消下去之後,在朱元璋的面前盡力表露一番,自然可以挽回局面。
心中這般的想法,故而李凝絡也不氣惱,便對著朱元璋微微的說了一聲:“吳國公,凝絡就先行告退了,請吳國公萬勿生氣,凝絡方才也是一時衝動,並不是有心想要得罪楚姑娘。”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連瞧也不瞧李凝絡一眼。
李凝絡明白朱元璋眼下對於自己還是心懷怨恨,對自己方才所言也是不理不睬,心知若是繼續在吳國公朱元璋面前求情,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故而李凝絡對著朱元璋朱元璋說道:“吳國公若是不信凝絡的話,凝絡這就可以在此地給楚姐姐陪個不是。”
吳國公朱元璋聽的李凝絡如此說,方才回過頭來,對著李凝絡說道:“若是你心中真有此意,楚軍師就在眼前,你不如現在過去給楚軍師配個不是,不過可是要心口相一,不可虛情假意的故作姿態。本國公就在此地,你可不能心生妄念,想要欺瞞本國公的眼睛。只要你恭恭敬敬的給楚軍師磕一個響頭,陪個不是,日後本國公就不再追究你今日的過失。否則的話,不管你日後做些什麼,本國公依舊會使你如同糞土一般,不願親近。”
李凝絡聽的吳國公朱元璋的話,不由的心中暗暗的恨上了朱元璋,怎麼說自己都是吳國公的侍妾,也算是吳國公府邸的半個主人,居然讓自己妻妾向外人叩拜,豈不是折損了自己的名頭。
李凝絡不由的想起當日自己設計陷害徐碧儀的情形來,張定邊將軍處心積慮的多方設法,和自己在吳國公府邸之中裡應外合,終於使得朱元璋墮入觳中。朱元璋聽聞了屋子裡頭男女勾搭之事,懷疑身懷六甲的徐碧儀和戲子葉文輕勾搭成奸。自然對於徐碧儀肚子裡頭的孩子也懷有疑心,以為是戲子葉文輕和不守婦道的徐碧儀私通所生,故而一怒之下便毒打了徐碧儀一頓。徐碧儀被打的鮮血淋漓之後,楚流煙卻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將徐碧儀從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給生生的救走了,若是朱元璋執意要留下楚流煙和徐碧儀的話,就算楚流煙的武功高明,可是朱元璋只要讓時刻保護自己的侍衛出手,就算楚流煙的武功在高明一倍,也絲毫沒有機會將徐碧儀從吳國公朱元璋面前帶走。
看來當日吳國公朱元璋放任楚流煙將徐碧儀從自己面前帶走,其間還是另有隱情。
不過此事可是頗費思量,不管當時朱元璋心中的心意如何,楚流煙驀然出現,接著就救走了徐碧儀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而朱元璋不出一言,也不加阻攔的任由楚流煙將重傷的徐碧儀帶走,這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事實俱在,顯然朱元璋對於楚流煙還是另有一番情意,若不是如此,豈能任由楚流煙將徐碧儀從自己眼前帶走。
想到此處,李凝絡忽然覺得自己還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居然就輕易的攪和了進來。
如今鬧成這般灰頭土臉的模樣,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李凝絡在心底下暗自咒罵楚流煙,若不是楚流煙今日和自己針鋒相對,自己一時之間忍不住想要教訓她一頓,何至於被吳國公不留情面的掌摑了一下,令的自己在楚流煙面前絲毫抬不起頭來。
更沒有想到朱元璋居然真的令自己到楚流煙跟前,給楚流煙低頭認錯,莫非在吳國公朱元璋的心目之中,自己根本就無法和楚流煙比肩。
若是如此的話,這些日子以來,吳國公朱元璋對於自己的百依百順,恩愛異常有將做如何的解釋呢。
李凝絡心裡頭忽然感到一陣迷茫,不知道這些日子究竟是自己做戲耍弄了吳國公朱元璋,還是吳國公朱元璋將計就計的粉墨登場,在自己面前演出了一場好戲,令的自己居然誤以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