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吳國公,你……你使詐!你是堂堂的吳國公,怎麼可以使詐?”笑笑嘟囔著,不服氣的說道。
李善長捋著鬍鬚笑道:“敵我對陣,無論用什麼法子擒住,那便是擒住了。諸葛亮七擒孟獲,也是用盡計謀。人若生而無智,空有一身蠻力,與一頭蠻牛又有什麼區別?劉伯溫也算是天底下第一聰明人,你又是劉伯溫身邊的人,難道連這麼一點膚淺的道理都不明白麼?”
笑笑平生最恨別人嘲弄,說他不夠機靈聰明。他原本被朱元璋和李善長束縛後,就已經有些生氣,卻又聽到李善長冷嘲熱諷,不禁大為光火,怒道:“李善長,你是什麼意思?”說話間,手足已經運用了內力。笑笑年紀雖小,功夫卻幾乎已出神入化,他被李善長激的手腳並用,力道果然從身體內遠遠而出,竟然生生把漁網給掙破了。
李善長正為自己方才那一番精彩的言辭而得意,卻沒想到激的笑笑一怒之下掙破了漁網,當即愣在當地,說道:“這……”
笑笑惡狠狠的望著李善長,舉起了拳頭。李善長渾身顫抖,叫道:“來人吶,保護吳國公,快點,保護吳國公!這個笑笑是個亂臣賊子,心存不軌,妄圖刺殺吳國公,對國公不利,都來保護吳國公!”說話間,他自己躲到朱元璋身後去了。
朱元璋看看李善長,又看看笑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古人說文人懼死,如今見到李善長的模樣,卻知古人誠不欺我。
士兵們方才被笑笑打倒在地,又見笑笑掙破漁網,實在是威猛無比。心中對他不禁存了幾分恐懼之情,又有幾分悅服之意。因此,當李善長高聲叫喊的時候,士兵們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的喊兩聲,往前走幾步,並不當真動手。
就在情勢一觸即發的時候,開心走出來,嚷道:“你們吵吵鬧鬧做什麼?煩人不煩人呢。你們沒見到楚小姐和我家公子救常將軍麼?吵吵嚷嚷的,要是常將軍出了什麼事,是不是你們負責啊?”
開心說話間,劉伯溫也走了出來,他先對朱元璋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啟稟國公,方才我與楚小姐為常將軍換心,如今手術已經順利完成。楚小姐正在房中守候著常將軍,元帥若是擔心,請進來瞧瞧吧。”說完,就在前面帶路,讓朱元璋進去。
朱元璋看了看神情疲憊的劉伯溫,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李善長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他走到笑笑身邊,笑笑還不忘對著他做個大大的鬼臉,偷偷叫一聲:“煳塗蛋!”李善長心中氣極,卻因著形勢,不能發作,於是悄悄把笑笑這一筆記在心中。
朱元璋走到房中,果然看到臉色蒼白的楚流煙正守著臉色比她更加蒼白的常遇春。朱元璋問道:“常將軍他……”
楚流煙有氣無力地說道:“國公,常將軍的動脈脈瓣受到損害,原本已經活不過這兩天。我與劉公子方才為他施了換心之術。手術剛剛進行完畢。”
“當真是換心?”朱元璋仍舊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常遇春的傷勢到底如何,他也是一清二楚的,楚流煙說常遇春的傷勢原本已經活不過這兩日,他也是心中有數,可是歡心之說,當真是太過匪夷所思,讓朱元璋有些錯愕。
楚流煙點點頭,說道:“當真是換心。”
“那常將軍現在情況如何?”朱元璋看著常遇春慘白的臉色,問道。
劉伯溫回道:“幸不辱命。”
“先生之意是說,常將軍已經復原了?”朱元璋有些吃驚又有些喜歡的問道。
“也不盡然。”劉伯溫回答道:“換心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我們已經順利的把常將軍的動脈脈瓣給換掉。可是,按照伯母札記中的記載,換心後還要至少觀察三天,要等到新換的動脈脈瓣與常將軍的心臟沒有排斥,才算是手術真得成功。”劉伯溫說話間,指著邊上一個青瓷碗給朱元璋看。
朱元璋按照劉伯溫所指看去,果然看到碗中有人心臟的一小塊泡在水中,這才知道楚流煙與劉伯溫兩人所言非虛。而世界之上,原來真的有這麼匪夷所思,接近巫術的醫術。可是無論如何,這麼一來,要是能象劉伯溫說的那樣,常遇春新換的心臟與原來的不排斥,常遇春就能復原,這總是一件好事。
於是,朱元璋重新對劉伯溫與楚流煙安撫了一番,並叮囑他們好生休息,這才離開。
李善長跟隨朱元璋回到國公府邸,他見到朱元璋自從回來後,一言不發,不禁暗自揣摩他的心思。朱元璋沉思了半日,終於說了一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這世間真的有換心這回事,可以讓人死而復生。那古人的長生不老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