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了你的狗命。”
僕從身子猛地一顫,情知吳國公朱元璋的心意已然無可挽回,便暗自嘆息了一聲,就匆匆忙忙的奔了出來。徑自便往徐碧儀所居之地行來,一徑來至一處院落前。
彼時徐碧儀房中的幾個丫鬟在院落中略作灑掃。這些日子以來,吳國公府邸之中發生了諸般大事,牽累了許多人,許多丫鬟挨不住了,只剩下不多的數人。徐碧儀被誣陷之後,心知此事定然無法善終,可能還會有另外的陰謀針對自己,眼下只有躲到馬秀英處避一避風頭,尋求庇護去了。
領頭的丫鬟一見來了一個僕役,情知是吳國公身邊的人,便對著身邊的一個丫鬟使了眼色,示意讓她上前擋駕。
有個乖覺一些的丫鬟便衝到了此人的面前,對著僕從喝問道:“你是何人,如何闖到了此處,若是驚擾了主子休息,你可吃罪不小。小心讓府邸裡頭的護院和侍衛抓到黑牢裡頭關起來。”
僕從受了這個平日認識的嘴尖舌利的丫鬟一陣這一頓噼頭蓋腦的排揎,自然是明白丫鬟這般說法也是為了她的主子徐碧儀,徐碧儀害的李凝絡失卻了腹中的胎兒的情事已然是在吳國公的府邸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這些平素跟隨徐碧儀的丫鬟自然是不信其事,如此維護自己的主子也不失為一種對主子的報答。
眼看著幾個丫鬟也停下了灑掃圍了上來,開始七嘴八舌的圍攻自己,僕從就知道今日若是想要和這些蠻不講理一心護主的丫鬟們辯駁,就算自己說的口焦舌敝的,也未必辯駁的贏。唯今之計,也只有先不理會這些丫鬟的話語,將吳國公朱元璋抬出來,諒這些丫鬟婢女的膽子再大也不敢違背吳國公的意思。
心裡頭打定了主意之後,僕從便不疾不徐的對著居中的那個丫鬟躬身行禮說道:“姐姐們,少見了,在下不是什麼外人,是吳國公手下的僕從,以前和姐姐也曾朝過像的,不知道姐姐們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將小人給忘卻了。”
居中的丫鬟聽他如此說法,不覺心內一陣好笑,不由“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指這此人笑了笑說道:“就算你是吳國公手下的一個隨從,本姑娘也見過你,也未必能夠說明你就是一個好人,前些日子楚軍師還不是從應天城裡頭抓出好些奸細來,我還聽說這些奸細躲藏在應天已然有好幾年了。我又何曾能夠知道你不是這些奸細裡頭的一個漏網之魚?”
聽的丫鬟的這般說法,僕從自然是覺得有些委屈,便高喝了一聲說道:“你等若是不信我是吳國公手下的侍從,我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不過吳國公交代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下來,若是此事因為你等橫加阻攔,而遺誤了大事,吳國公那邊若是問起來,我便說是你等故意留難於我,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被吳國公開除出去,我也要拉你等一同下水,看看吳國公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到了那時,我倒要看看吳國公是否會因為你的一張利嘴就放過了你等。”
僕從的這番大言欺勢的模樣倒是令得對面的幾個丫鬟婢女頗為心驚,幾個膽氣不足的丫鬟婢女不由自主的便往後退卻了幾步。居中的那名丫鬟婢女一看這等情形,心知今日對方奉命而來,就算是要攔截,恐怕已然不能成事了。眼下唯一的法子也只有拖上一拖,先行探知此人的意圖,在暗暗的命人先去通報徐碧儀主子,好令她做好防備。
心下計議一定,居中的丫鬟婢女面色上也就毫不慌張的對著僕從問道:“今日你來此處到底是為了何事,若是你等夠說出一個理來,我等就不再此地攔阻你入內。”
聽的這名貌似資歷最深,言辭也最為厲害的丫鬟,僕從知道今日的事情絕非是一件容易辦成之事,期間的困難定然不小。
這樣子想來,僕從覺得今日的差事絕非是一件好事,若是將此事辦砸了,吳國公朱元璋那方面可就不好交代了。依著吳國公朱元璋的脾性,恐怕自己是逃脫不了受一頓的責罰,吳國公一怒之下,還極有可能將自己遣送回原籍。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自己想要繼續吳國公也不可得了。
這一波折,僕從心內可是大為焦急,便張口對著居中的丫鬟說道:“莫非真的不想讓我進去,難道你等想要抗命麼,可是吳國公親口令我來此請夫人移步過去一見吳國公的。你等當真也敢阻攔不成。”
居中的丫鬟聽的他如此急切的脫口說來,想來此人說的倒也真切,可能真的是吳國公朱元璋令他如此做的,對於這些事情想來此人還真的是不敢欺瞞。可是她沒有想到僕從雖然是奉命而來,卻也是吳國公朱元璋想要對徐碧儀興師問罪的前行之人而已。不見及此,反而覺得真的是吳國公的所命,必定別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