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實在是大有可疑,若是不能找出由頭來,也必須儘快的將此次稟知徐達元帥知道,讓元帥定奪。
伍長急匆匆的跑了回去,跳過甲板,到了自己水師的一條小划子子中,操。起船槳來,隨即快速的朝著徐達的座船劃了過去,徐達的座艙也正朝著這邊過來,距離極近,故而過了不久,伍長就靠近了徐達的座船。
從划子上迅速的跳入了徐達的座船,隨即開口對著一名甲板上的軍官匆匆忙忙的將事情大體一說,對方很是重視他所言及的情況,也就沒有去跟徐達元帥請示,親自帶著伍長去見徐達元帥去了。
徐達正在甲板上留心觀察兩軍交戰的情形變化,卻聽到身後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匆忙而止,慌忙回頭一看,卻只見到自己帳下的一名將軍帶著一名兵勇來到了跟前。
領頭的將軍個恭恭敬敬的對著徐達欠身說道:“元帥,我軍的一個伍長說是有重要的情況要報知元帥,屬下看情勢緊急,就沒有來的及向元帥通報,自作主張的帶著他過來了,還請元帥恕罪。”
徐達聽得跟前的將領如此說話,哈哈一笑應道:“將軍不必多慮了,你可曾見本帥為這等事情怪罪過軍中的任何人。戎機變化萬千,轉瞬即逝,若是不能留心體察,定然不是一個好將領。你既然能夠留心此事,破除成規,本帥賞識你還來不及,如何肯怪罪於你。”
聽得徐達這番話,這名將領自然是心中感動,畢恭畢敬的對著徐達行了一個禮,隨即對著徐達開口說道:“元帥,既然人都已然帶過來了,就請元帥恩准此人親自跟元帥將此事說上一說。”
徐達打量了跪在甲板上的那名伍長一眼,不置可否的說道:“也好,他既然是當事之人,定然是知道更為清楚一些,你就讓她跟本帥說上一說好了。”
將領聞言,便扭頭對著跪在一旁的那名伍長低聲說道:“元帥已然有令,你就親口跟元帥說說此事好了,若是我來說,依舊是隔膜了一層,即便說來也是不大真切。元帥既然同意了讓你親口道來,你不妨好好的將此事跟元帥說上一說。”
聽得方才引路的將領是這般說法,同時也明白了徐達的心意,伍長便抬起頭來對著徐達開口說道:“元帥,屬下和手下的一干兄弟方才奮勇衝擊,攻上了敵軍的戰船。”
徐達打斷了他的話道:“既然是攻上了敵軍的戰船,你不去殺敵,為何要回轉過來求見本帥,這不是捨本逐末麼?”
伍長開口說道:“將軍,此事不是如此,方才屬下各手下的一眾兄弟登上了敵軍的座船,即刻就碰上了漢軍水師兵勇結成的防禦陣仗,不過屬下等人幾個奮勇殺敵,殺掉了一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勇之後,總算是從毫無縫隙可鑽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防禦陣仗中撕開了一條細小的裂縫。我等且戰且入,行進了不遠,卻遇到了一名凶神惡煞一般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領。我等幾次同時衝鋒,都在此人面前被一一化解。害的屬下白白的犧牲了幾個兄弟性命。”
徐達聞言,不覺蹙了蹙眉,追問了一句說道:“你所見的的將領相貌如何,快與本帥道來。”
伍長聽得徐達見問,低頭微微思忖了一刻便開口說道:“此人身高八尺有餘,紫膛面色,微須,不過力大無窮,使得一把大單刀,端是厲害非凡,屬下的幾個弟兄結陣衝鋒都喪命此刀之下,衝了幾次倶是毫不濟事。”
徐達聽了此人的這番敘述,微微一怔,心中已然明白了此人口中所言的將軍是何人了。
“這不是你手下的弟兄不濟事,只是你等遇到了一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將領中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徐達對著這名將領開口說道。
將領聽得徐達這般說法,心中很是驚詫,便好奇的追問了一聲道:“元帥,漢軍的這名水師將領是何人,小人以前從未見過此人。漢軍水師將領小人也打過好多次交道,好像沒有如此厲害的漢軍水師將領。”
徐達微微一笑說道:“此人名叫張必先,是漢軍之中有名的大力將軍,勇冠三軍,無人能敵。不過這也不怪你以前未曾得見,此人以前並非是水師將領,這次統領水師戰船恐怕是漢王的意思。不過此人善於陸戰,與水戰一途終究是隔膜了一層,此事倒是不必過於當心。”
“原來此人就是張必先,難怪如此厲害,小人也曾聽得此人的名號,似乎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將領中的第一人。不過屬下隸屬水師,平常和漢軍對陣都是水師將士,確不曾見過此人。”伍長有些恍然大悟的對著徐達開口說道。
徐達盯著此人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