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名將領的此話倒是不無道理,船艙並不如何闊大,就算是使勁往裡頭塞人,恐怕而已沒有法子將搖船的船工都給裝到了船艙裡頭,更何況船艙離著船舷甚遠,躲入其間的船工絕對沒有法子搖船,這究竟是何道理。楚流煙的心裡頭也覺得迷惑不解。
心頭疑惑,楚流煙不覺邁動了步子,朝著船艙走了過去,身邊的將領生怕船艙之中忽然衝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勇,猝然發難的話,楚流煙可就危險了。故而這名將領一點也不敢怠慢,手中持著刀,緊隨在楚流煙的身邊,做出一副護持楚流煙的模樣來,亦步亦趨的跟隨在楚流煙的身後。其他的幾個將士也隨即跟了過來。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名將軍的心意,也不去管它,只是繞著船艙疾步繞行,想到尋出這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船艙是否還有別的出口,楚流煙轉了一週,卻是絲毫沒有見到任何的線索和蹤跡,除卻方才的那個出口之外,別無縫隙,別說是出口了。
遊目四顧,只有船艙口有黑煙溢位,其他的地方均無半點黑煙的跡象。
楚流煙明白,這條船除卻船艙正面的入口之外,並無任何的隱藏的其他入口。
如此一來,楚流煙心裡頭就覺得更為奇怪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倘若真的是船上的把櫓之人躲在船艙裡頭,這麼大的一條船,少說也要三五十名專責職司其事才可將這條大船弄得可以行動起來。可是眼下看來卻是毫無這等痕跡,這究竟是為何。
楚流煙低頭在甲板上一面尋思,一面疾走著,卻忽然覺得甲板的聲音有些異樣。
旁邊的那名將領正亦步亦趨的隨在楚流煙的身邊,忽然見到楚流煙停步不行,心下不覺微微感到一些詫異,不過依舊是覺得好守護好楚流煙為要務,便也隨著停下了腳步。
楚流煙忽然伸腳猛然在甲板上跺擊了一腳,發出了一聲極大的聲響來,嚇得跟在身邊的幾名將士不覺嚇了一大跳。
那名將領倒是絲毫沒有被楚流煙的這兒異常舉動嚇到,只是心中不明白楚流煙究竟為何要如此行事。
心中有此疑問,跟隨在楚流煙身後的那名將領便急急忙忙的趕上了幾步,趕到了楚流煙的身前,對著楚流煙抱拳說道:“楚軍師,你是否有所悟見,請和末將開示一聲。”
卻只見到楚流煙一臉的肅然,只是抬手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不開口說話。
那名將領見得楚流煙有此表示,也不敢違抗了楚流煙的意思,便退到了一旁,靜候著楚流煙開口說話。不過楚流煙卻依舊沒有言語,卻依舊抬腳再次伸腳猛然在甲板上跺擊了一腳,又發出了一聲極大的聲響來,似乎有種“箜箜”之聲餘音未絕的夾雜其後。
楚流煙猛地伏下身子去,將自己的耳朵貼到了甲板之上,細細的諦聽了一陣。
對於楚流煙的這番舉動,那名將領是絲毫也摸不著頭腦,只好在一旁悶悶的看著楚流煙,想要聽聽楚軍師到底為何要如此做。
卻只見的楚流煙極快的從甲板上站了起來,隨即拍擊了幾下手掌,拂去了手上的浮塵,緊接著一步就走到這名將軍的身邊,對著這名將領開口說道:“將軍,請借你的大刀一用。”
楚流煙的這番舉動更令的這名將領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楚流煙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不過楚流煙既然是開口向自己求借大刀,這名將軍覺得也不便峻拒,便伸手解下了自己所佩戴的大刀,將它遞到了楚流煙的手中。
遞過大刀之後,此人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楚軍師,末將的這般大刀只是刀長體闊,頗為沉重,倒不是什麼絕世的寶刀,應該不如軍師的法眼。請軍師用完之後,務必奉還。”
楚流煙原本就沒有看上他的刀,眼下聽得這名將領開口如此道來,心裡頭明白這名將領定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將軍放心,本軍師只是借你的大刀用上一用,絕不會奪人之美,更何況本軍師如何會喜歡你這等的刀身如此之長的大刀,只是眼下本軍師想要印證一件事體,沒有稱手的物件在身邊,便只好斗膽向著將軍借用一下你隨身攜帶的兵刃一用,將軍放心,本軍師言出必行,用完即還。”
這名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便有些訕訕的笑道:“軍師,可不是末將小氣,只是末將這些的這把大刀分量頗重,頗為得末將的心意,我等將士上陣廝殺,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若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殺人利器,勢必會為人所殺,所以也不瞞軍師說,屬下對於這把兵刃是極為看重的,倘若有失,末將心中定然是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