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並未親臨此地,只是從旁人口中的隻言片語便斷定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將軍非但貪生怕死,而是指示招降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的應天水師所部的將士只要揪住此人的這個痛腳,加以威逼利誘,出言恫嚇,必能收到成效。
眼下看來,楚軍師令人稍來的威逼恫嚇之策已然奏效了,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官絲毫沒有辦法,已然是身不由己,若是此人不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所部來,反而是件怪事了。
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對於楚流煙的心生敬意,覺得水師之中果然有極為厲害的長官,今日能夠在這等人物手下成此大功,倒也是不枉此生。
心頭有此一念,不免有些得意,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向對面戰船上方才開口喊話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搭話。
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將士心裡頭的這般想法,漢軍水師將領自是不知應天水師戰船上的那麼水師將士出了什麼毛病,只見得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久無回話,還以為對方已然改變了心意,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暗自失悔為何不早些出面,帶到自己出面之時居然已然錯過了時機。
廟堂卷 第三十四章 投門望止
不過這名應天水師將軍心中所想毫不對頭,應天水師戰船上負責招降的將軍也不是煳塗之人,從漢軍水師將軍方才出言喊話的口風之中也聽出了一些苗頭來,心裡頭明白今日招降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之事已然大有眉目了。
想到此處,這名水師將軍不免有些喜不自勝,心下喜過一陣,見得自己這名的那名水師將士毫無聲息,並無應對,不由的有些好奇抬頭朝著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將士看去,只見麾下的這名將士面帶喜色,不過神情似乎有些走神了。
應天水師將軍便低低的唿喝了一聲道:“兄弟,你怎麼了,大功快告成了,你可不要搞砸了鍋。”
水師將士聞得此言,馬上醒悟了過來,慌忙走到船舷邊上對著漢軍水師喊話道:“將軍深明大義,不欲麾下的將士兄弟受苦,如此甚好。只怕將軍能夠率領麾下的將士投誠過來,我軍水師絕不會為難你等一絲一毫。”
漢軍水師將軍自知此事在所難免,心意已決,不過朝對方投誠心中卻是始終難為情,便壓低了嗓音低低的對著對面的喊道:“若是能夠如此對待我等袍澤弟兄,即便要我等叛降歸順也無不可。”
漢軍水師艦隊將軍的言語之聲略微有些低沉,應天水師艦隊的那名水師將士也明白此人尚未度過心中的那道坎,也不願意再行威逼。
心中有著這般想法,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便笑著開口對這這名漢軍水師水師艦隊的將軍開口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將軍今日投誠歸順我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絕不是叛降,而是棄暗投明。漢王為人刻薄寡恩,自是人所共知,聽聞漢王昔日在軍中對於麾下部將任人唯親,有功不賞,有過不罰也是尋常事,將軍此番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中,自是大為不同,賞罰分明,軍中上下,絕不徇私。”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個水師將軍聽聞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有此一言,自是大為驚奇,沒有想到此人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言辭,頗為有些失驚。
其餘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部屬將官也聽聞了此言,心下也是駭人,沒有想打這名水師將士年紀輕輕的,對於漢軍之事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實在是令人有些不勝駭異。
不過這一干應天水師將官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只不過是這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道聽途說的,方才有意抖露出來,不過是一種英雄欺人之舉罷了。
沒有想到這一小小的伎倆居然將漢軍水師艦隊上下欺矇的如此厲害,心下不由暗自發笑。不過面色上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裝出了一副極為欣喜的模樣,便對著這些水師將士開口言語道:“諸位水師將軍都曾曾經在漢王手中做過事,對於漢王的性情應對知道的比小子更為清楚。漢王最為不能容忍之事便是麾下的將官無能,敷衍塞責,陳陳相因。若是有人打了敗仗,回去求見漢王,少則打罵一通,若是碰到漢王心情不甚暢快之事,便是大禍臨頭之日,很有可能會被漢王所遷怒,讓人用刀斧砍到腦袋。漢王喜怒無常,飄忽不定的脾性只怕諸位將軍都是知之甚深的,不必小子於此煩言嘖嘖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這些水師艦隊將官自然是明白這名應天水師艦隊將士如此言辭不過是離間之計,不過細細尋思一番,此人所言倒也不無道理。
漢軍水師艦隊中的將官中有很多人都是見過漢王的,心下也倶是明白漢王陳友諒刻薄寡恩,奸詐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