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峻拒此事,轉念一想眼下的局勢一籌莫展,漢軍水師的這名老將軍想到若是今日事情傳揚到了漢軍的耳朵裡頭,追究其責任來,若是有人誣告自己獨行獨斷,不肯聽從勸諫,只怕漢王怪罪下來,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只怕自己是毫無躲避的餘地,就算是能夠逃過一死,充軍戍邊是免不了的,風燭殘年了,還要受這份雨露風霜,顛沛流離的苦楚,想想也是覺得了無生趣,異常可怖。
如此一來,就不便峻拒了,漢軍水師的老將軍就吩咐人將求見的將領全都召集到跟前來,等到人到齊了,滿滿當當的站了好一大片,黑壓壓的好不嚇人,應天水師的老將軍見此光景,心下不免有心生警惕,心下驚疑不定,不知道這麼多的將領都來求見自己,到底有何要事。
“諸位將軍來見老夫,究竟有何要事。不妨言來我聽。”老將軍拈著自己的一綹飄然斑白的鬍鬚對著麾下的一眾將領緩緩的開聲問道。
老將軍在水師中素負人望,其他的水師將領聽了這話,覺得今日決意退避三舍,未免有些辜負了老將軍的期望,眼下又要親口提請退避一時之事,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
漢軍水師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無人敢於上前搭話。
那名漢軍水師將官見這般將領說好了一同提議的,如今到了老將軍面前卻個個拒不作聲,心下不免有些鄙夷。不過眼下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此人只要越眾而出對著老將軍朗聲道:“老將軍,我等今日來此懇請老將軍率領我應天水師,暫避鋒芒,引退他處。”
這話一出口,甲板上的其他將領精神一振,倶是屏聲靜氣的呆立不動,想要聽聽老將軍如何區處此事。
老將軍聞得此言,又見其他的水師將領倶是啞口無聲,眼巴巴望著自己,心下便是猛然一沉,終於意會道了這許多的應天水師將領聯袂來此,是為了敦請自己立刻退兵的,不過看情形還是眼前這名方才得罪過自己漢軍水師將軍的糾集諸將,力持此見,豈不是形同作亂麼。
老將軍強自壓抑了心頭的怒火,不怒反笑的開口問道:“這是你的管中窺豹的一隅之見,還是諸位將軍的共見。”
一聽老將軍的話風不妙,應天水師將官倒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心裡覺得法不責眾,今日之事乃是水師將官全部同意的,不管如何,只要將身後的這些將官全部抬出來,老將軍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這軍中如此眾多的將領賣個交情,總不至於全部打殺了。
如此想來,這名漢軍水師將官便挺起胸膛開口言道:“此事是軍中諸位將軍的共見,絕非屬下的一己之見,眼下應天水師傾巢來犯,悄然掩至,猝然發難,巧於奔襲,攻勢甚是猛烈,如若我軍再此勾留不前,漢軍水師內衛唿應,帶到連成一氣之際,只怕便是我漢軍水師腹背受敵之時,情勢危殆,莫非名狀。我等公議,我應天水師應當暫時退避,另作休整,再待時機報此一箭之仇。”
漢軍水師的老將軍也極為厲害,並不接茬,反而揪住了這名慷慨吐辭的漢軍水師將官口中略微失檢的一處言辭,厲聲駁斥道:“公議,既是公議,為何本將軍不得與聞,只怕這公議是必有用心之人,為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情由,刻意拈出來堵塞悠悠眾口的吧,天日昭昭,本將軍又豈能容得宵小之徒,刻意散佈流言,蠱惑人心,從中漁利,以適其意。”
聞得此言,漢軍水師將領心下知道這下有些壞了,老將軍既出此言,定然是心下對著自己存著蔑視之心,只恐今日之事斷難輕易瞭解。
漢軍水師將領心念及此,覺得眼下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抗辯一番,就算是跟老將軍接下樑子,也不能毫不做聲,但憑老將軍一言一決,自個人乖乖的伸出腦袋讓人家磨快了刀子硬砍。
“老將軍此言差矣,此事真是麾下將領的共見,絕非屬下的捏飾之詞,就算借屬下十個膽子,屬下也不敢做出妖言惑眾,裹挾諸將要挾將軍之事,還請老將軍明察。”漢軍水師將士心知自己眼下抗辯無用,不過若是不抗辯,便是讓老將軍給自己坐實了在軍中散佈流言,蠱惑人心的罪名,追究起來可是問斬的大罪名,可是腦袋不保大事。
漢軍水師老將軍聽聞餓了此言,便轉頭對著麾下的水師將領開口問道:“這般忤逆犯上的事體,此人口口聲聲說此事是你等共同議定的,若是有人參與的此事,就請一同出來相見。”
老將軍的話鋒裡頭意思漢軍水師將領自然都聽了出來,心裡頭明白老將軍對於替著眾人出頭說話的那名漢軍水師將官心裡頭頗有些成見,想要於此地將此人給辦了,眼下若是出面攔阻,或者是出頭承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