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本軍師雖有制勝之道,無奈情勢難測,莫可勝言。”
一聽這話,這名應天水師將士便明白了楚流煙心下的顧忌,楚流煙所言及的取勝之道,便是楚流煙方才所訴的和徐達元帥派來的漢軍援兵裡應外合,佈下一個絕大的口袋陣,以此來絞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的戰船,可是楚流煙的這番思慮極深的苦心孤詣,眼下看來雖然已然有了八九成的把握,可是事難萬全,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尾隨而至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看出破綻,不顧而去。
倘若事情演變成這種局面,則楚軍師所出的奇計,非但徒勞無功,恐怕變起紛紜,遺禍不小。
如此想來這名水師將士覺得自己不得不出言慰藉一下,此人倒也是言語便給,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楚軍師,目下的情勢紛亂,我應天水師將士還要儀仗軍師妥為安排,以便固其根本,殺退敵軍,軍師憂勞傷神,於攻伐大事便會多有不便,軍師雖是許國一馳驅,理當為此惜身,還望善自珍攝,多多節勞為宜。”
漢軍水師將士的這番說法情詞懇切,婉轉動聽,無奈目下的情勢一觸即發,極為難以措手,而楚流煙自審此番受了徐達元帥的委扎,領兵出戰,雖是無需一戰奏功,可是情勢不堪,獨木難支,心中依舊是有些惴惴不安,片刻只有又是愁眉緊鎖,心事如潮。
不過對於這名漢軍將士的這番好意,不能視而不見,故而楚流煙便對著這名應天將士微微展露笑顏,表示心領了此人的這番拳拳盛意。
心下雖感稍有慰藉,不過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強大楚流煙也是心中凜然,念及於此,便是面色揪然,緩緩言道:“本軍師這些時日往來江表之上,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強大自是知之甚深,由此不免心中憂煩,本軍師曾密召諸將,前來商議,可是論及破敵之策,顧盼左右,無人應答,諸將倶是瞠目結舌,計無所出。本軍師以為兵不厭詐,水戰尤爭吸唿,便欲仍行先發之計,可惜諸將枕戈待旦,以待敵軍,數日之後,軍中將士倶是面目枯藁,形容憔悴。如此想來水師將士疲於奔命,亦非善策。”
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這名水師將士不免心中好奇,絲毫沒有想到楚流煙已然有了這番動作,可是軍中卻是絲毫不見提起,看起來楚軍師才大心細,行事縝密,異乎水師軍中的尋常將領。
這般想來,這名應天水師將士不免有些恭維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楚軍師的奇謀秘策,定然可施。漢軍水師將領悍不畏死,且最重臉面,今日在楚軍師手上輸了幾陣,豈會善罷甘休,定然是緊追不捨,決不為放過我們這艘船。到時候援兵一到,便可令其自知不敵,悔之晚矣。其人求援無門,潰退無路,唯有拼死力戰而已,只要我應天水師兄弟守得住,徐達元帥和楚軍師設定的圍點打援之策便可順利施行,漢軍必然墮入楚軍師的縠中。”
楚流煙聞得此言,自知是這名漢軍水師將士溫言慰藉,說的動聽而已,世事如棋,自己的這番苦心安排能夠稱心快意,安然實現,眼下猶未可知。可是若是不能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誆騙進來,對於此番戰事影響必是極為深遠,不管如何,倘若應天水師於此敗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便可長驅直入。
如此兵臨城下,威加四方,就算吳國公再如何指揮若定,應天城裡頭的百姓再如何安之如堵,面對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陸並進,兩相夾擊的大軍,定然無法抵禦的住,坐困孤城,外援斷絕,又豈是長久之策。
不過這些顧慮只可放在心上,不可對他人提及,故而楚流煙便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士笑笑言道:〃倘若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此番不能如你所言,落入本軍師設下的圈套之中,到時候本軍師唯有借重軍中弟兄的力量,和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死力周旋,以求將我漢軍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搭救出來,如此一來,軍中水師將士的死傷定在不可勝計之間。
這名應天水師將士自然也是明白楚流煙這番話語的意思,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講被困的水師弟兄營救出來,這番意思原來便是題中應有之意,故而此人便對著楚流煙正色言道:“軍師所言甚是,所是戰事真的到了軍師所言的那番狀況,我等惟與諸將以忠義相激發,不吝此身也要追隨楚軍師將被圍困的水師弟兄。”
見得此人有此表示,楚流煙自是大感安慰,軍中將士若是能夠與自己同體一心,即便事有不濟,也可鼓其餘勇,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好好的周旋一番。
正念想著此事,只見一名應天水師將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