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朱元璋一坐定,徐達就上前言道:“吳國公,屬下觀今日之事,推斷必有幕後之人在背後指使,否則不會有此聚眾一事。”
“徐將軍據何言此。”吳國公朱元璋很是注意的追問道。
“今日軍中將領均被吳國公擂鼓招致了打仗中,若是無人指使,斷然不可會聚如此多的滁州將士。”徐達不徐不疾的答道。
“軍師之見呢。”朱元璋轉過頭來問楚流煙。
楚流煙連忙回道:“我也贊同徐將軍的意思,若是沒有幕後指使一人,這些滁州兵勇也不可行動如此齊整。”
“對嘍,本國公也是有此疑問,只是不知這幕後究竟是何人操縱,如此行事到底是意欲何為。”吳國公朱元璋說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難道軍中有奸細不成。軍師知道這是何人麼,告訴我老常,我老常馬上就把他逮過來,交給吳國公發落。”常遇春發了一聲吼道。
“常大哥,不必心急。據我推斷,此人隱藏的極深,不過這幾日軍中的變故後頭定然就是此人安排的。如今軍中驚疑未定,不可太過造次,若是引發兵變可就糟糕了。我等只可潛心查訪,不可輕舉妄動。”
“這不是憋屈人麼,算了算了,這等事情就不要讓老常我來做了,軍師,這件事情千萬不要交給老常我,你還是找別人吧,老常我幹不來的。”常遇春一聽要如此這般的小心行事,已然不耐了,一面就將此事推脫了個乾淨,一面將手來亂擺。
楚流煙一見常遇春的情狀,就笑著說道:“此事本來就沒有讓常將軍來接手,將軍不必焦躁。”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殺人破陣的事情儘管交給我老常,這些麻煩事情老常我可幹不來。”常遇春一見楚流煙窺破了心事,臉上一紅,對著楚流煙訕訕的笑著說道。
“楚軍師,你想從何處著手。”吳國公朱元璋開口問道。
“肇事之因是那些在軍中開場鬥賭的青皮無賴出生的軍漢,帶著滁州兵丁來和應天兵勇廝殺的也是這些人,我想從這些人口中定然可是知道一些訊息來。”楚流煙回到。
徐達很是擔心的說道:“楚軍師,這些市井無賴個個都是張口說謊話的行家裡手,你可要小心應付。若是這些人胡亂開口,隨意攀扯,恐怕于軍不利。”
“徐將軍放心,當年我可是和市井流氓打過交道的,他們的伎倆可逃不過我的眼睛。”話一出口,楚流煙突然有些後悔,吳國公朱元璋本來就是青皮無賴般的破落戶出身,如今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事情,勢必會給吳國公朱元璋帶來難堪。
可是沒想到朱元璋卻哈哈大笑道:“楚軍師說的沒錯,當年我就在軍師手中吃了不少的虧,本國公相信此番有軍師出馬,定然能夠手到擒來。”
“如今已然不早了,我這就去軍中提審那些犯人。”楚流煙說了一句,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結果大出楚流煙意料之外的是,這些青皮無賴出身的軍漢甚是刁滑,楚流煙審了一天,方才從一個無賴軍漢口中得知了一點原委,確實是有人鼓動。不過到底是何人,這個軍漢也說不上來。
等到晚間楚流煙將這一點訊息傳報給朱元璋的時候,朱元璋卻似乎對於此事失去了興趣,一臉的漠然,似乎心中有事的樣子。
“吳國公,軍中出了什麼大事麼。”楚流煙問道。
“沒有出什麼大事。”朱元璋心不在焉的回到。
“是不是滁州兵勇又開始聚眾造反了。”楚流煙又問道。
“不是,不是。”朱元璋否認到。
楚流煙心中一動,急急忙忙的開口相詢道:“那麼為何吳國公一副愁苦的模樣,莫非漢王陳友諒已然派兵攻打應天了。”
“不是,漢陽並無什麼訊息。只是小明王韓林兒從滁州來了一個急件,要我交出兵權。”吳國公朱元璋終於開口說出了此番怏怏不樂的原因。
“要吳國公交出兵權,如今大戰在即,難道把兵權交給遠在滁州的小明王韓林兒,讓他坐鎮滁州遙控戰局麼?”楚流煙很是好奇的質問道。
“不是,小明王韓林兒今日中午從滁州來的行文上說他要親自駕臨應天,讓我將軍政大權交付於他,由他一人統懾。”朱元璋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楚流煙大為驚訝,連忙問道:“為何小明王韓林兒有此意旨,實在是令人震驚。”
朱元璋嘆了口氣說道:“不知為何,此間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到了滁州,小明王韓林兒移文到應天說滁州之兵既然無法統御,顯然是我這個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