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滿朝文武百官皆食君祿,自當思圖報國。眼下見國之棟樑胡大人蒙受不白之冤,松實在難以獨善其身,如胡大人死,松願同往。”
朱元璋問:“這胡惟庸乃是大明罪人,又怎變成棟樑了?就算其往有過功績,但是律法在前,又豈能免之死罪?”
王松哈哈大笑:“皇上,依臣之見,胡惟庸胡大人不光無罪,還有大功。”
“此話怎講?”
王松搖頭晃耳,又接著說到:“胡大人守紀嚴明,執法如山。為了幫皇上追回贓款,不惜與親友反目成仇,此乃大義滅親之舉,此乃其一。胡大人廉潔奉公,於五百萬銀面前無所動容,若是胡大人攜銀潛逃,皇上能否抓住此人?此其二也。胡大人知己必亡,卻義無返顧,為報國恩,不畏生死,乃大義,此其三也。再言,胡大人為侄求情,衝撞皇上,卻是為了我大明基業。想我大明初建,立足未穩,邊疆小國雖有朝拜進貢,更多的卻以次充之,或者找理由減免或者自演好戲,洗劫自家貢品。最過者竟然不來朝貢,著實過分。我大明財力不繼,又兼天下大旱,恐失民心,多處免賦窮稅,以至國庫空虛,每年稅收不過百來萬。胡大人雖死尤記得我大明之根基,為皇上追回二百多萬兩銀子,此是何等大義,蒼天可鑑,此其四也。皇上若就此殺了此人,日後恐遭人恥笑。即便現不笑,你能堵住時間衰敗,子孫後代之評價?皇上為此汙點若不能青史留名,那豈不太可惜了?依臣之見,胡大人非但不能殺,還應升其官職,委以重任。皇上慧眼識珠,明大義,可比武王親善姜子牙,劉備三請諸葛亮。要如何,皇上還請三思啊。”
王松一番話,頓時讓滿朝文武都懵住了。
朱元璋聽的有些迷煳,但是覺得好象又都有道理。特別是最後兩句,把他比做武王和劉備,他動容了。
“劉愛卿,你看如何?”朱元璋這時候覺得還是問一下劉伯溫比較好。
劉伯溫雖然與胡惟庸向來不和,但是覺得胡惟庸在處理侄子這件事上卻也有功,於是點了點頭:“胡大人確實有功,而且胡正肯之過並非胡惟庸之意,皇上還請自己定奪。”
於是乎,胡惟庸依靠結識的王松救了自己一命,官職不變。
聽到這個訊息,楚流煙和徐達不由在心裡大罵朱元璋煳塗,但是卻毫無辦法。
而另一邊,胡正肯卻得到了胡惟庸的老管家來見,由於胡惟庸也被朱元璋授予協助調查,老管家能夠隨便去看胡正肯。
“管家,舅舅如何了?他為何還不來救我?為什麼他不來見我?”胡正肯大叫到。
“少爺,老爺身體不適不能前來,只得派小的來看看少爺,看看少爺一向可好。”
胡正肯似乎有些怒了:“我不信,舅舅是不肯來救我,為什麼!為什麼?”
“少爺,老爺託我給您帶幾句話,不知您願聽還是不願?”老管家說話依舊慢吞吞的。
“何話,快快說來!”胡正肯前幾日剛受了大刑,加之死牢又潮又臭,早就不堪忍受。
“老爺問你,你最想去什麼地方?”
“在我爹墳頭,我為祖宗蒙羞,無臉在見祖宗。”胡正肯說到。
管家滿意的點了點頭:“老爺還託我對少公子說,你家四名妻室皆已自盡,可以來陪少公子。”
胡正肯一聽頓時不明:“這是為何?舅舅何故殺我妻室?為何?”
“少公子。”老管家已經不再稱唿他少爺,而是叫少公子:“老爺說了,欺君罔上,罪在不赦。如今你妻兒不知,皇上也說不知者無罪。但是少公子的四位如花似玉的妻妾皆不願再嫁,亦不願守寡,故而先少公子一步,只等公子相會黃泉路上。”
胡正肯的眼淚開始流了下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如此做皆是咎由自取,舅舅待我也算不薄,只希望舅舅能幫我好好照顧家中兒女,別無他求。”
老管家也有些無奈:“少公子始終不肯說出藏銀在哪,我也無可奈何,好自為知吧。”說完對左右兩名牢頭道:“此次又無功而返了,唉,真是無奈啊。”
楚流煙特地吩咐,老管家或者其他人要見胡正肯皆得有至少兩人相陪,以防止他們暗通訊息。老管家這次也不過就是來問了幾句,牢頭也沒記很多,回報楚流煙就道老管家問不出銀子來,只是報了喪,說胡正肯妻妾皆死。
楚流煙一聽可急了,急忙與徐達去死牢看胡正肯,卻發現胡正肯已經咬斷舌頭了。自此,剩餘二百五十萬兩白銀蹤跡難尋,此案也成了一蹤謎案,那兩個牢頭後來也被人殺死,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