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護匈奴中郎將皆受鎮北將軍節制。”
呂布以前以為州牧跟州刺史是一樣的,都能掌管到一個州的軍政大權,現在才慢慢明白,在官位和實際權力上,州牧還是比州刺史高一些的,先是官秩,州刺史是兩千石,跟郡太守的官秩是一樣的,而州牧是中兩千石,比兩千石高一級;其次,州中有刺史就沒有州牧,反之亦然,而州刺史在本州內晉升為州牧是很常見的;刺史是州的常設官,但州牧不是,不一定每個州刺史都能晉升為州牧,通常是在用兵頻繁的地區設定州牧,如鮮卑烏桓猖獗的幽州有劉虞任州牧,南蠻叛亂的益州有劉焉做州牧,這樣來看,州牧握有比州刺史更強的軍事權。綜合看起來,州刺史的地位比郡太守高不了多少,郡太守一般是不聽州刺史命令的,這也就很好理解為什麼後來的討董聯盟裡有那麼多太守跟刺史並列。…;
打個比方,州刺史像後世的省長,州牧相當於後世的省委書記,有些經濟發達市的市委書記可以不把省長放在眼裡,但必須要聽從省委書記的命令。
不過,呂布這番前去冀州任刺史,是領有鎮北將軍的頭銜,還擁兵數萬,冀州屬下的郡縣必定不敢像對待一般州刺史那樣對待呂布。
袁紹本來想繼續阻擾何太后對呂布的任命,但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一封信,上面竟然抄錄了自己寫給丁原那封剷除所有宦官家屬的信件內容,肯定是呂布派人送來的,如果自己再執意阻擾,真怕呂布當庭戳穿自己當初的陰謀,畢竟是因為自己假借何進的命令去除惡務盡才致使何進被狗急跳牆的十常侍殺死,一旦被拆穿了,自己肯定名譽掃地。
袁隗看了兩個侄子的表情,知道他們心有不甘,便替他們問道:“呂大人前去就任冀州刺史,那光祿勳之職該有何人執掌?”
何太后掃視了一下滿朝文武,沒有一箇中意的,不住地搖頭。
盧植看明白了何太后的心意,便進諫道:“既然幽州牧劉虞可以遙領太尉之職,那冀州刺史呂布為何不能遙領光祿勳之職呢?”
何太后聽了盧植的話大喜,便回答袁隗道:“就讓呂布兼任光祿勳吧,待到有合適人選,就讓他把光祿勳讓出去。”
袁隗心有不甘,他本來想安插袁氏一黨的人去做光祿勳,沒想到太后對他袁氏一黨戒心深重,根本不給他安排人選的機會,就繼續諫道:“原幷州刺史丁原兼任執金吾,現丁原亡故,這執金吾之職懸空。我推薦城門校尉伍瓊遷為執金吾,伍瓊赤誠謹慎,可當此大任。”
何太后冷哼一聲:“伍瓊早先為郡門下書佐,他家所在的里長有罪,太守讓他寫出收捕得命令,但他卻因里長的舊恩拒寫命令,如此看重私情不顧上命之人,怎堪大用?!”
袁隗等人吃驚地看著何太后,他們萬萬沒想到深居宮中的何太后竟然對外臣的過往點滴瑣事都一清二楚,他們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涼意。
何太后心中暗自得意,這都是她從十常侍遺留下的捕風使那裡得來的情報,昨晚針對袁紹的黨羽好好看了一遍,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場。
這全都要感謝呂布,不是他提醒自己袁紹等人是奸賊,自己也不會做那麼多準備,想到這裡,何太后不由得美眸含情,瞟了呂布一眼,看他玉樹臨風,昂首傲立的模樣,心裡更多了幾分柔情蜜意。
呂布可不願讓那些大臣看出自己跟何太后的小貓膩,就眼觀鼻鼻觀心地昂首站立在武官佇列中間,彷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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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為下屬請封
袁隗有些氣餒,就追問道:“太后屬意何人?”
何太后沒了主意,便問盧植:“盧公,你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盧植略微想了一下,便推薦起好友朱儁:“原太僕朱儁因母喪歸家,現在快要守完孝期,可命他速速歸朝,擔任執金吾之職。最近幾日我奉太后聖諭,暫代執金吾之職,等朱儁歸朝,我便交接與他。”
袁隗一聽是剿滅黃巾的名將朱儁前來擔任執金吾,無話可說,退回班內。
現在可輪到呂布推薦自己的人了。
呂布上前啟奏道:“丁大人新喪,騎都尉之位懸空,丁大人麾下大將高順高仲平在追剿宦官、迎回天子陳留王上立下大功,不可不與封賞,更兼高順清白威嚴,驍勇有智,忠誠仁義,當可勝任騎都尉之職。”
不等那些大臣反對,何太后迅速點點頭:“準卿所奏,封高順為騎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