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險要位置,按照呂布的示意圖,修築稜堡,作為守軍和附近放牧百姓的居所,白天勞作,晚上回到稜堡之內休息,如果遭到攻擊,稜堡守軍燃放狼煙,周圍城塞就可以隨時支援,這樣將民眾儘可能的集中起來,有利於軍事駐防和降低戰事傷亡,還不會因為分散兵力而導致左右不能兼顧。
大型的郡縣城池因為聚集的百姓眾多,便圍繞主城修建數座甕城,作為百姓的居所。
修建稜堡和甕城的建築材料則可以來自被廢棄的村莊,做到物盡其用。
平時百姓依靠甕城居住出城勞作,戰時甕城和主城相互依靠防守,提前修建地道之類的讓主城和甕城之間互相聯通,形成一個城塞防禦體系。這樣,大城鎮周圍的民眾集中耕作,生產糧食,稜堡的民眾放牧,提供畜牧產品。戰時可以直接做到就地防守,隨時堅壁清野,稜堡和城池,主城和翁城,互相依靠互相配合。
在邊境的居民多半是鎮守邊境的戰士們的家屬,士兵作戰,軍屬屯田生產軍糧,軍事集結調動不影響後方生產,士兵專心於作戰訓練,軍屬所屯田地不會遭到地主的侵吞和騷擾,這是一個非常穩定的衛戍系統,前提是不要像明朝後期那樣以文御武,軍功體系繼續奏效。
中央軍在呂布的帶領下,保持著頑強向上的勁頭,連同這些將士們的家屬亦是如此,他們努力耕種,一個人能種四五十畝地,後來覺得長城內的田地開墾的差不多了,竟然跑到長城外墾荒,他們開荒時,正值西部鮮卑戰馬掉膘之際,西部鮮卑沒有出動人馬襲擾邊境,這些軍屬就拼命地往草原裡面開荒,當然他們開荒之開墾那些便於灌溉的地方,並沒有嚴重地破壞草原植被。
皇甫嵩便利用這樣的機會,在有餘力整修長城城牆的基礎上,依託長城補給開始對草原進行堡壘式推進,一個連一個的稜堡往草原裡修築進去。
每個稜堡裡都部署了跟鮮卑有血仇、敢於犧牲的、拿自己一條命換鮮卑人十條命的弩兵,他們手持軍備部兵工廠標準化作業造出來的大黃三射弩,射程五百步,一次發射三隻箭矢,在東漢初期曾作為長城戍衛部隊的標準裝備配發過,讓北匈奴聞風喪膽,不過後來東漢武備鬆弛,製作工藝失傳,但在天才工匠鄭渾、馬鈞的研究下,製作工藝更加精良,威力比之前更為強勁。
隨著軍事工藝的進步,箭頭的材料也由黃銅進步到了精鐵,刻有血槽的三稜箭頭就已經被大量使用,被胡人畏懼了四百多年的強弩,並不僅僅是因為弓弦拉力大,更是因為三稜箭頭的穿透傷和放血效果是頂尖的,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止血包紮很困難,即便到了後世,在大量現代醫學技術面前這依然是一種棘手的外科傷口,更別說這東漢末年,基本上稜堡上弩兵的一次發射絕對可以射死一個鮮卑騎兵,像鞠義的先登士那樣的精銳弩兵完全可以做到一發而射死三個鮮卑騎兵。
西部鮮卑跟烏孫人結成抗漢的鬆散聯盟,差不多有七八十萬部眾,控弦之士將近十五萬,卻不敢輕易來長城附近的稜堡下面晃悠,他們太害怕漢軍的強弩了。
他們更害怕的是漢軍的戰鬥意志,在他們偉大領袖大司馬呂布的精神指引下,他們每個人都視死如歸。
呂布特別為鎮守邊疆抗擊胡人的大漢將士們寫了一首詩:“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凌鮮卑。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這首《白馬篇》激勵了無數守衛邊疆的大漢將士,他們對抗胡人的意志延續了漢武帝時期的榮光,個個都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這首詩呂布毫無心理障礙地寫給了守衛邊疆的大漢將士,先是用學自鍾繇的工正楷書寫好,發往邊疆,邊疆要塞上都刻有《白馬篇》,大漢日報上也刊登了《白馬篇》。
而在大司馬府裡,呂布抱著懷裡的曹植,笑著對卞玉兒說:“娘子,不知道咱們植兒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個詩人?”(未完待續。)
第758章 瘋狂的想法
天子劉辯端坐在龍椅上,託著腮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馬鈞這些發明。
劉辯一直以來對政治都非常不感興趣,反而對這種奇技淫巧特別感興趣,他的皇帝生涯裡除了每天煉丹服丹之外,最大的興趣就是像魯班一樣做個偉大的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