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是一片好心,但薄荷臉色一紅,過去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心裡是一種苦澀難言的複雜情愫。那件事,對她來說,不是美好的回憶,就是因為這個,畢業之後,她一直也不和同學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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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嚴未見薄荷有點尷尬,趕緊地換了話題,“你在那兒上班?”
“一傢俬企當會計。你呢?”
“我在銀行,上三天歇一天,今天休息,來替紀瀾一下。”
()
薄荷好奇道:“你怎麼認識紀瀾?”
“你不認識他?他是咱們隔壁班的,我和他都是學生會的,上大學那會兒就很熟,畢業後經常一塊玩,關係很鐵。”
薄荷笑了笑:“我不認識他,前幾天才知道他也是Z大的。”
兩人便聊了起來,幾年不見,倒也不覺得很生分,畢竟同窗了四年。
紀瀾睡了一上午,睜眼一看已經快十二點,趕緊起床去了醫院,進了病房,一眼就看見嚴未坐在床邊,眉開眼笑地和薄荷相談甚歡。
薄荷對著窗戶坐著,一臉陽光,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緋色,看上去眉目清秀恬靜。他這才發現,原來她笑起來還有一個小酒窩,平時不大明顯,就在唇邊上。
紀瀾站在門口,招呼了一聲:“老嚴,走,我請你吃飯去。”
嚴未笑呵呵的站起身,“薄荷,咱們一塊兒。”
薄荷連忙推辭,紀瀾站在一邊不吭聲,並未順著嚴未的話提出邀請,嚴未看出紀瀾不大熱誠,便也不再勉強。
走到樓梯間,紀瀾就問:“你和她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嚴未道:“聊大學時候的事兒啊,還有同學。今個兒挺高興的,沒想到會遇見她。好多年都沒見了,她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紀瀾略一沉吟,問道:“你覺得我變了沒有?”
嚴未馬馬虎虎的掃了他一眼,完全忽視了他期待的眼神,隨口就道:“三天兩頭兒的見你,看不出來。”
紀瀾沒聽到想聽的話,接著引導,“老爺子說我看上去比她大五六歲,你覺得呢?”
嚴未還是未能善解人意,反而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加以肯定,頓時,紀瀾心情變得很惡劣,當即把請客的酒店檔次降了一級。
飯間,嚴未一直興致勃勃的談著薄荷,紀瀾忍不住就調侃:“你是不是暗戀她啊?”
嚴未一怔:“你看出來了?”
紀瀾猛地一怔:“靠,你還真的暗戀她?”
嚴未嘿嘿訕笑了兩聲:“那都是大學時候的事兒了。”
紀瀾一本正經問道:“你睡覺什麼姿勢?”
嚴未怔了一下,答:“仰臥。”心想,紀瀾這思維怎麼跳躍成這樣,說著暗戀怎麼就跳到睡覺姿勢了?
紀瀾撇撇嘴:“沒戲。”
“怎麼了?”
“她喜歡側臥的男人。”
嚴未奇道:“你怎麼知道?”
紀瀾剛想說“我和她睡了好幾天了”,一想這令人誤會,便隨口道:“我當然知道。”
但這句話也透著一股子曖昧的熟稔,嚴未便猶猶豫豫的問:“你也暗戀她?”
紀瀾險些被噎住,“我才沒那麼眼瘸。”說完就覺得不對,這不是說嚴未眼瘸麼,於是趕緊地打圓場:“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喜歡風情萬種的,你知道。”
嚴未哈哈笑道:“你就沒事找虐吧,風情萬種的折騰死你。”
紀瀾一想,前兩個女朋友也確實夠能折騰的,自己這一臉的滄桑估計也和她們脫不了關係。
由於補了一覺,紀瀾神清氣爽,回到病房開啟膝上型電腦看電影,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傍晚,護士通知薄荷晚上九點送點小米油或是嬰兒米粉進去,薄豫可以進食了。薄荷聽見這個訊息很高興,彷彿覺得父親快要出來了,趕緊去買了嬰兒米粉,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3號病床今天換了一位陪護,幸運的是,他不打呼嚕。紀瀾謝天謝地的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有人開門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清醒過來,就著過道里的燈光,發現薄荷的床上沒人。他也沒在意,起身想去打點水喝,晚飯吃的有點鹹了。
紀瀾端著水杯,開啟門突然發現薄荷端在過道的地上,頭趴在膝蓋上,看不見她的臉蛋,黝黑柔順的黑髮披散在肩上,燈光下散著青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