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嗯,就是這張沒錯。”
宋初雲聞言便把那紙賣身契捲成了筒狀,隨即點了燭火把它放在了紅色的火焰上,看著那紅色的燭火一點一點的把青姨娘的賣身契吞噬成灰燼,宋初雲心裡的所以顧及也都一一除去,她那顆終日高懸著的心也逐漸的放了下來……
從今以後,宋夫人再也無法要挾她們母女了!她再也不能肆意欺辱她們母女了,她更別想再從宋初雲這兒搶走一個銅板!
待把賣身契燒成灰燼後,宋初雲抽空在福安城最有名的“一品堂”擺了一桌宴席,下了帖子請了展寂衍打算好好的同他道謝,順便談下紙牌生意的經營細節。
酒過三巡後,青姨娘率先舉起酒杯敬展寂衍:“展公子,這第一杯酒是謝你幫奴家拿回了賣身契,大恩不言謝我就先乾為敬了!”
青姨娘說著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因青姨娘是宋初雲的親生孃親所以展寂衍一點都不敢怠慢,忙舉起酒杯緊跟著把那自己那杯也幹了。
青姨娘笑吟吟的拿起酒壺把二人的酒杯一一蘸滿,再一次舉起:“這第二杯是謝你一直以來的慷慨相幫,若是沒有展公子您的幾次相助,我們母女倆眼下大概要流落街頭、居無定所了。”
青姨娘這些話語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所以感恩的話語一說完她就爽快的把酒一飲而盡,青姨娘平日裡是滴酒不沾的、眼下兩杯清酒下肚後她已微微有些站不穩了,宋初雲以為她敬完這第二杯就會坐下來歇息會兒,沒想到她卻再一次給杯子倒上了酒。
這一次青姨娘把酒斟滿後沒有立即相敬,而是抬起眼目光如炬的看向展寂衍,看了好半響再以認真的口吻說道:“奴家有一事相求,還望展公子能成全。”
“姨娘有話直說無妨。”
“展公子如此豪爽,那奴家就把話直說了,”青姨娘說著若有所思的看了宋初雲一眼,再嘆了口氣:“唉,自從我們被趕出宋府後,宋夫人三番兩次的找茬讓雲兒忍無可忍、最終還是把她給得罪透了,奴家擔心宋夫人以後不知還會使出什麼新招來欺負雲兒……”
“在此奴家想斗膽請求展公子日後幫著多多照看雲兒,我們眼下可是無依無靠靠著自己的一點微薄技藝過日子,雖然溫飽不成問題但始終沒有可以依附的人家,且女子孤身一人總是會被輕看和欺負,奴家想求展公子能夠作為雲兒一輩子的依靠……”
“姨娘!您在胡說什麼呢!”
宋初雲聽到最後才意識到青姨娘是想替她和展寂衍做媒,立刻窘迫的漲紅了臉、一臉無奈的出言打斷青姨娘的話,同時宋初雲還忍不住偷偷的抬眼掃了展寂衍一眼,生怕他會以為她們母女倆是那種想攀權附貴的勢力小人。
雖然展寂衍聽了青姨娘的話依舊面帶微笑、似乎並沒有把那些話認真的聽到心坎裡,但宋初雲還是急急忙忙的出聲替青姨娘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姨娘她酒量不佳,眼下是醉了才會同展公子您胡言亂語。”
宋初雲說著連忙招呼秋蓮一起把青姨娘扶住,心虛的同展寂衍告辭道:“這宴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先扶我姨娘回去歇息了,我姨娘剛剛說的那些話兒展公子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她只是太過感激您了才會變得語無倫次……”
宋初雲說著就和秋蓮一起扶住青姨娘往門口走去,但她們才走了幾步展寂衍就微笑著起身、開口道:“宋小姐可否等我說最後一句話?”
“嗯?公子有話直說無妨。”
展寂衍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青姨娘的身前,畢恭畢敬的回道:“姨娘所託之事展某一定盡力而為,我想有我展家給宋小姐當靠山,這宋夫人也不敢太過胡來吧?”
青姨娘聞言眼裡馬上湧上了一片感動的淚光,她知道展寂衍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也知道展寂衍願意接受她的託付照顧宋初雲一輩子,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再同展寂衍說說話、就被羞得想鑽到地底下的宋初雲給半拉半扯的拖離了“一品堂”。
一回到“雲記”宋初雲就又羞又氣的嬌嗔了句:“姨娘您這是在做什麼啊?好好的謝宴被您攪和成了媒宴,您還當著自個兒女兒的面慫恿人家展公子娶我,您……”
青姨娘氣定神閒的答了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看這展公子人品不錯也是用真心待你,你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啊!”
“姨娘,眼下我們溫飽都還是個問題,我哪有心思嫁入啊?!”
青姨娘似乎早就料到宋初雲會拿這個當藉口,不慌不忙的回了句:“嫁到展家咱不就不用日日愁溫飽了嗎?我想展家家大業大,養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