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讓我們這些主子打!”
香蘭聞言反瞪了香姨娘一眼,不亢不卑的答道:“即便是主子也不能隨隨便便打下人,更何況姨娘你只是展府裡的半個主子,這教導管束奴婢的事兒,怕是要由夫人這個正經的主子來做比較合適吧?姨娘你這樣做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香蘭這話是在暗暗的諷刺香姨娘始終被展夫人壓著,這恰恰正是香姨娘心裡最大的痛,所以她馬上被氣得鼻孔冒煙、口不擇言的罵道:“你這個小賤人休得在我面前得意,你費了這麼多心思爬上老爺的床,不就是想當個姨娘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就是真當上姨娘了,除了要伺候夫人外,我這個比你先進門的姨娘你也得伺候著!”
香蘭聞言不服氣的頂了句:“老爺若真的抬了我當姨娘,那你我都是老爺的妾室,我記得姨娘以前也是夫人屋裡的丫頭吧?既然你我以前是一樣的身份、以後還是一樣的名份,大家在展府裡也都是共同伺候夫人的小妾,理當平起平坐……”
“既然如此,我為何就偏得低你一等?為何要連你也要一起伺候?莫非姨娘打算以夫人自居?這事兒夫人怕是不會同意吧?”
香姨娘見香蘭汙衊自己,馬上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賤婢休得含血噴人!我比你早進門、又替展家生下了一位小姐,身份自然比你金貴幾分,既然我的身份比你金貴、那你就得乖乖的敬我幾分!”
香蘭聞言不以為然的嗤笑道:“孩子誰不會生?待我當了姨娘自當會替老爺生個兒子,至於你要我敬你幾分———休想!”
香姨娘顯然沒有香蘭這般潑辣與膽大,所以第一回合交鋒她算是敗下陣來了,不過香姨娘也藉著剛剛的爭執想到了一個打擊香蘭的方法,只見她最後也懶得同香蘭再吵下去了,而是乾脆直接揪住香蘭的頭髮、使勁的抽打她的臉……
香蘭見狀下意識的想要還手,但跟在香姨娘身邊的幾個丫鬟卻飛快的一擁而上、緊緊的按住香蘭的手腳,讓香蘭還手不得,勢單力薄的香蘭最終只得被動的讓香姨娘抽打、絲毫反抗不得,很快一張俏臉就被打得高高的腫了起來,兩頰更是火辣辣的疼。
香蘭手腳動彈不得、只能靠嘴來繼續逞強,只見她邊惡狠狠的瞪著香姨娘、邊粗魯的罵個不停:“你這個嫉妒我得到老爺寵愛的賤女人!你這個生不出兒子的賤女人!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個兒同我打上一架,仗著人多勢眾的欺負我算什麼本事?待以後我有了丫鬟伺候,我定會帶著她們好好的同你幹上一架!”
香蘭本來只是想胡亂罵上一通出一出心裡的惡氣,哪知她罵到最後竟然管用了,只見香姨娘慢慢的停住抽打香蘭的動作,倏然把臉湊到她面前、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可以讓那些丫頭放開你,你被放開之後我也會繼續打你,不過你敢反手嗎?”
“我呸!只要你讓她們放開我,我馬上就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哎呦呦,好凶悍的丫頭啊!老爺怎會看上你這個粗魯兇悍的野丫頭?”
“我就是再粗魯再野,也比你這半老徐娘好多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個兒那蒼老的模樣!就那模樣還妄想獨自霸佔老爺?我呸!”
香姨娘被香蘭一罵,非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掛上了燦爛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你真的想動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眼下我肚子裡可懷有展家的骨肉,老爺對這個孩子可是寶貝得很喲!”
香蘭不是傻子,她盯著笑容可掬的香姨娘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慢慢的從她那燦爛得詭異的笑容裡,看出了香姨娘藏在話裡的真正意思———若是她敢還手碰香姨娘一下,那香姨娘一定會裝出肚子受到刺激的樣子、跑到展老爺面前去告狀。
告狀的內容香姨娘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胡亂編造,反正她只要說自個兒肚子疼,那無論是不是真的疼或是不是香蘭把她害疼的,展老爺都會把氣撒在香蘭身上,認為香蘭還沒被抬成姨娘就不懂事的和人爭風吃醋,心裡更會因香姨娘的挑撥、不知不覺的對香蘭產生反感!
眼下香蘭只是得到了展老爺的承諾,還沒被真正的被抬成姨娘,若是真的著了香姨娘的道、被她到展老爺面前告上一狀,那香蘭這輩子就別想被抬成姨娘了!
所以香蘭臉上的憤怒慢慢的褪了下去,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而香姨娘也從香蘭那變幻的神色、猜到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香姨娘笑眯眯的讓幾個丫鬟鬆開押著香蘭的手,在香蘭行動自如的情況下狠狠的揚手扇她的臉,被扇的香蘭果然咬緊了下唇、憋著氣任憑香姨娘扇她耳光也沒還手。
香姨娘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