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被巨石掩蓋的山洞。
山洞之中光線昏暗,生著一堆篝火,雖然篝火噼噼啪啪燃燒著,依舊無法將那昏暗驅散。
只見一名身著紫裙的少女俏臉緊繃,面帶寒霜的盤坐那裡,正在低頭看著手中之物,怔怔出神。
那是一張早已泛黃的地圖,圖上所化之處,正是迷失森林。
而在古圖上方,則有一座島嶼橫空懸浮,其上光芒萬丈,耀眼奪目。
除此之外,古圖下方還有著一塊環形圖案,此刻少女正是盯著那環形圖案愁眉不展。
這副圖案乍一看,像是一面鏡子,但是等仔細辨認,就會發現那並非鏡子,而是一輪圓月。
“都五天了呢,還是沒有頭緒。”
幽幽一嘆,少女突然抬起雙眸仔細測聽,當她聽到外面傳來的陣陣唳鳴,臉色就微微一變:“紫雷、紫炎又在胡鬧,沒事總去招惹它們做什麼。”
從那略帶責怪的語氣判斷,外面兩隻巨大紫雕顯然不是第一次與飛天血鷲發生爭鬥,對此她彷彿已經習慣,索性聽之任之。
只不過現在正為古圖上的一輪明月犯愁,又被那唳鳴聲打亂思緒,心中多有不滿。
“凝珠姐,你的傷怎麼樣了?”
略有不滿的責怪了一聲,少女突然回頭向著那昏暗處詢問。
隨著其詢問聲響起,山洞深處昏暗的光線之下,立即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還好,再過幾天應該就能痊癒。”
“這樣啊……”
得到回應,少女宛若星辰般璀璨的雙眸輕輕一眨,旋即笑道:“那咱們就再等等,外面那些笨蛋到處尋找,真是讓人心煩。”
“這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昏暗中人影晃動,接著又有一名身著白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圍坐在篝火旁,享受著那溫暖火光照耀,雙眸旋即輕輕眯了起來,吐氣如蘭的道:“若不是你非要留下字跡,他們怎會發現鑰匙被盜。”
“我只是借來用用而已,過後就會還給他們,借來的東西總要跟人家說一聲吧?”
面對白裙女子的責怪,那紫裙少女則略有尷尬的道:“再說,誰能想到他們如此不依不饒。”
聽著那多少有些理屈的爭辯,白裙女子微微搖頭,似是拿她沒有辦法。
“丫頭!”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吼。
這聲厲吼,當即讓躲在山洞裡的兩位女子嬌軀一顫,那紫裙少女想都不想便站起身來向外跑去:“飛羽哥哥,我剛才聽到了飛羽哥哥的聲音,難道他也來了?”
“小心有詐。”
見其如此莽撞,白裙女子心中頓感無奈,急忙拖著傷勢追了出來。
當二人合力將那洞口處的巨石推開之後,定睛一看,峽谷內正有一名青年,向著此處急速狂掠。
狂掠中,這位青年也是看到了她們,速度陡然加快。
陣陣音爆之聲轟然四起,而他的身形更在剎那間就以來到近前。
“真的是飛羽哥哥!”
站在洞口,向著那來到附近的青年揮了揮手,紫裙少女臉上滿是濃濃驚訝。
而其身後剛剛追出來的白裙女子見此,則眼神一黯,旋即默默轉身,又回到了山洞之中。
“丫頭!”
身形一晃便攀上峭壁,站在山洞口的平臺之上,石飛羽手臂都在因此輕輕顫抖。
望著面前容顏依舊,卻又多了幾分脫塵韻味的少女,心神澎湃,立即上前將其摟在懷裡:“你可讓我擔心死了知道麼。”
而少女則歪頭看著他,嘴角逐漸露出一抹輕柔笑容:“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此事說來話長,石飛羽也無暇多言,立即擁著她向山洞裡走去。
等到進去之後,卻是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給他的記憶至今都無法忘懷。
“凝珠,你……你怎麼也在?”
看著那盤膝而坐,面沉如水,甚至將頭都偏到一旁不去看他的白裙女子,石飛羽略有驚愕的問道。
“我在與不在,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料白裙女子的一句話,卻將他噎的呼吸一滯。
似是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過分,只見她黛眉微蹙,旋即輕聲自語道:“我的死活你從來都不過問,現在又來假惺惺的做什麼。”
心知她還在為風雲貪圖內自己並沒有挽留生氣,石飛羽不由得面色尷尬,旋即輕輕咳了一聲,道:“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又何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