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天毫不遲疑地回答:“如此荒郊僻野,相較於喧囂的城市,這裡便是世外了。”
“噢?”儒雅之士依舊搖晃著葵扇,搖了搖頭,笑了,“那小哥現在何嘗不是在世外呢?又為何遭到歹人追殺墜下這懸崖來?”
“這……”楚皓天回答不上來了,儒雅之士所言極是,若然這裡稱之為世外,那自當沒有屠殺,沒有殺戮,可自己身受重傷,墜下懸崖來,若不是得到這儒雅之士相救,自己恐怕已經進了陰曹地府。
“哈哈……年青人,無需驚慌,方圓內外,皆是俗世,若然遠離塵世,需是一顆拋卻俗世的心。心存天下,依然是處於俗世;假若像那出家僧人,六根清淨,跳出三界,倒也算得這方外之人。小哥,怎麼樣,身體都康復了麼?”儒雅之士一語道破玄機,讓楚皓天的心頓時明朗。
試問這方圓之內,又有幾人能夠放下執念,貪嗔執念,總是在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間,所以,又何談世外世內呢,如此看來,這位儒雅之士的境界已經是有一番境地了。
“喔,多謝先生施救,在下已經痊癒了。”楚皓天再次拜謝。
儒雅之士呵呵笑笑,“小哥此言差矣呀,若說要言謝,還是感激那位姑娘,想必是小哥的紅顏知己吧?”
“姑娘?”楚皓天緊鎖眉宇,疑惑地望著儒雅之士。
儒雅之士從那衣袖裡掏出一方絲巾,遞給楚皓天,“這塊絲帕,便是那位姑娘臨走前,讓山人交與小哥的。”
楚皓天接過絲巾,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繡著一隻白色的羽毛,他剎那間明白了,繡著羽毛的絲巾上面,寫著娟秀的字:“斜風斜雨映斜陽,琵琶反彈苦斷腸。歸時路上驚鴻落哀鳴徹夜天茫茫。碧水倒映孤斜,扶船舷觀山遠。雲霧繞似水拂面,微風燻青絲亂。影成殤伴燈眠,空杯盞莫問蒼天。笑今生塵世緣,似花香氳河面,嘆浮生欲醉千年。聽琴瑟催紅顏,踏山闕淚洗面,只為君輾轉流連。一曲罷後舉眸滿庭頌,花下無眠只為君消瘦。深夜無聲,何以解愁,手書無悔,對花對酒。相思漸濃,痴纏依舊。”
落日塵煙,淚劃朱顏。舞一曲惆悵千秋明月,花過迴廊歌一段淒涼。望天外雲舒捲,焚檀香虔誠念。來生後還續前緣,憶過往似雲煙。莫忘妾紅妝憐,香魂隕崑崙之巔。一曲罷後舉眸滿庭頌,花下無眠只為君消瘦。也罷也罷,思君之心蒼天可鑑。寧妾死,不可傷君一分。”
楚皓天茫然的臉,抬頭望著儒雅之士,半晌才道:“先生,這……”
儒雅之士臉色凝重,手中的葵扇終於停止了搖晃,“當日,山人在懸崖之下采攫草藥。不料,剛到那山腳,聽到一姑娘哭泣得悲慟異常,山人好奇便上前去,只見一位年輕的姑娘掩面哭泣,旁邊是一位衣衫上沾滿血跡的青年……”
“姑娘,何故在此傷心哭泣呢?”儒雅之士好奇地上前問道。
誰知那位姑娘一頭撲倒在儒雅之士面前,哀求道:“求求你救救他,他遭到惡人打落山崖,身受重傷!”說著,她如雞啄米地磕頭哀求儒雅之士相救。
儒雅之士打量了一下那躺在地上的青年。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幾許俠氣,於是便攙扶起那位姑娘,安慰道:“姑娘切莫行此大禮,山人盡力相救便是。”
“多謝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今後做牛做馬,也定當報答先生的救命之恩。”那位姑娘急忙拜謝。
“哎,姑娘,先別道謝,你們是從哪裡來。怎麼會遭到惡人追殺的?”亂世之下,儒雅之士這句話也是為了防範。
“小女子名叫冷羽,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楚皓天,前些日。他被這饕餮峰上的天荒魔宮的人抓去,今天與那魔頭決戰……”冷羽將這事情的原委詳細地向儒雅之士敘述了。
儒雅之士略微沉思。“冷姑娘切莫著急。你且將這位小哥帶到山人的茅舍,依山人之見,恐怕山上的賊人還會立即派人下來尋找你二人,得趕緊離開這裡才是。”
冷羽自當又是一番感激,趕忙與儒雅之士攙扶起楚皓天,向儒雅之士的茅舍走去。
“匆忙之際。尚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冷羽在行走中,愧疚地說道。
“噢,冷姑娘不必客氣,山人本姓劉。單名一個基字,字號伯溫,人送綽號‘青田居士’。”儒雅之士倒也不甚客氣,將自己的名號說來。
楚皓天聽至此處,躬身拜謝道:“多謝劉先生仗義相助!”
“哈哈……依山人看來,你和那位冷姑娘倒是很般配,都是那麼客氣,也罷,當時,冷姑娘到了茅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