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塵過後,古道上已經出現了一隊騎著棕sè壯馬、裝備打扮相似的漢子,為首的是一名男子,年紀二十五、六歲左右,一身淺藍衣裝,魁梧身材,飄逸的頭髮有幾分凌亂,眉宇間閃動著殺氣。
其身後皆是一律黑sè衣裝,一路人馬,三十餘人,除那淺藍衣服的男子,其餘各人皆手握大刀,一看這陣勢,就知道這隊人馬正在追趕前面的一老一少。
正當那隊人馬將要趕過古道之時,山上忽而一陣“噼裡啪啦”亂石滾了下來,淺藍sè衣裝男子勒馬停止前進,大喝一聲“馭……”。
棕sè的馬順勢高高抬起了前蹄,發出“嘿兒嘿兒”的嘶鳴聲,前蹄落地之時,晃了晃身子,才算停住。
淺藍sè衣裝的男子揮手讓身後的隊伍停下,其餘的人紛紛勒緊韁繩,眾人抬頭看時,只見山上不遠處,一衣著淺灰sè的少年,長髮束成冠狀,他正嬉戲地向下推石頭,那些滾石是他做的,看他年紀大概二十出頭,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的氣質,倒有幾分木訥的傻樣。
淺藍sè衣裝男子勃然大怒,吼道:“哪來的山野小子,你幹什麼?活膩了嗎?趕快下來,大爺有話問你!”
那少年傻傻一笑,一步一小心的慢慢走下來,看得出這少年不會武功,淺藍sè衣裝男子鬆了口氣,想想這些天,為追趕那邪教的父女倆,已經讓他這個綽號“玉君子”的正義大俠身心疲憊,眼看就快追上了那父女倆,他也不想橫生枝節,徒增事端,所以他語氣還是比較平和的叫那少年下來,打算盤問一下,他就繼續追趕那邪教父女。
“小子,你有看見一老一少經過這嗎?”待那少年走到馬前,淺藍sè衣裝的男子便問道。
“有,哦……不對,沒有,沒有。”淺灰sè衣服的少年遲疑的搔搔頭,回答道,但隨之他又搖搖手。
淺藍sè衣裝男子其中一名手下見狀,忙對他說:“掌門,我看他只是一個傻子,我們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去追那邪教父女要緊!”
“小子,趕緊讓開,我們急著趕路!”淺藍sè衣裝男子點點頭,繼續對淺灰sè衣服的少年說。
誰知那少年非但沒走開,反而爭辯道:“誰是傻子,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要幹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淺藍sè衣裝男子被他話語驚訝,反問道。
“誰不知道你是正義代表的‘玉君子’唐游龍大俠,你們這不是要去追趕邪教燕孤門掌門孤天傲和他女兒孤燕鴻麼?然後把他們解決,拿到天下奇書《萬墓冢書》,我說的沒錯吧!”
少年仍舊是那麼嘿嘿傻笑,但他卻像說書一樣說了道出了這一行人的來龍去脈。
淺藍sè衣裝的男子聞言,臉sè大變,喝聲:“小子,你是誰?趕快說來,否則小命不保!”他身後手下紛紛按著刀柄,做出只要掌門一聲令下,便立即拔刀的架勢。
少年仍舊一臉幼稚的笑意,說:“您既是大俠,就不會和我這樣的無名小卒計較了,尊敬的大俠,請您上路吧!”
淺藍sè衣裝男子也不和他計較,畢竟他忙著趕路,一揮鞭,馬飛奔而去,緊接著僅剩一陣塵土飛揚,和漸漸遠去的馬蹄聲。
少年看著那遠去的人馬,臉上一絲笑意,“去你孃的大俠,蛇鼠一窩,早晚你要遭報應的。”他轉身,一個縱步,身輕如燕,飛身掠向那堆亂石堆的山上。
山上,一老一少正站立在山丘頂上,正是剛才的一老一少,那少女扶著老者,那老者臉上已經遠不如剛才的那般jīng神,少年早已經換成徒步走上山來。
那一老一少忙趕過來,作揖道:“多謝少俠仗義相助!”還沒說完,那老者便搖搖yù倒,幸而有那少女扶著。
“不用客氣,先救人要緊!”少年忙幫著少女扶著老者。
老者語氣斷斷續續,嘴角已經滲出暗黑sè的血。
“看樣子前輩中毒不淺!我去採些藥,姑娘你看著前輩!”少年一手把住老者的脈門,見其脈若遊絲,幾近毫無脈象,便著急的說道,站起身,便yù去去採藥。
老者一隻手抓住少年,語氣已經很低微,說:“不用了,少俠,你先聽我說。”
少年停下來聽了。
“少俠,我想我們父女已經連累你了,實不相瞞,我們是邪教燕孤門的,老夫孤天傲,她是我的獨生女兒——孤燕鴻,前些天,我已經身中唐游龍的劇毒,自知已經時rì不多了的,只是擔心燕鴻和這本《萬墓冢書》落入jiān人之手,所以,堅持到現在!”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