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嚇破膽,至少也是能夠威懾到戴面具的男子,讓戴面具的男子休得放肆。
因為龍嘯奉對江湖瞭解得不那麼深刻,所以,戴面具的男子笑了,那是一種輕蔑的笑,那笑聲就好像看戲的人突然看到了跳樑小醜而捧腹大笑。他甚至笑得彎下了腰,難道龍嘯奉這句話真有那麼好笑麼?
所有都理解不了這個戴面具的男子,甚至有人開始懷疑:他只不過是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
龍嘯奉也驚訝了,因為他自己清楚,這句話絕對不是笑話,至少不能當作笑話來笑,他皺皺眉,疑惑地道:“你笑什麼?”
戴面具的男子利劍的眼神掃了一眼龍嘯奉,“笑,自然是笑這天下可笑之事,鬼谷劍派?武林盟主?都是些什麼狗屁玩意,我呸,在我眼裡。就是一坨狗屎!”
武林盟主是一坨狗屎?這戴面具的男子該不會是閻王面前上吊——嫌命長了吧?
武林諸派一片譁然,議論紛紛地望著那戴面具的男子。
龍嘯奉臉色一陣蒼白一陣醬紫,氣得直吹鬍子,手中鬼魅劍“嗆啷”一聲,拔出了劍鞘,怒喝道:“大膽狂徒,就讓本盟主會一會你!”他說話間,縱身而起,空中一道白芒,化作弧線。狂瀾激盪向戴面具男子的臉部,試圖將戴面具的男子的鐵面具挑開,看看這狂妄自大之徒是何方神聖。
可是,這個戴面具的男子顯然要比龍嘯奉預想的厲害幾許,他先是巨手一揚。精光一閃,數枚透骨釘射向龍嘯奉的幾處大穴。剛勁有力。防不勝防。
龍嘯奉武功著實不差,雖然身子在空中,但是手腕一轉,劍鋒驟抖,劍花四起,鬼魅劍一卷。猶若波浪硬是將這數枚透骨釘橫掃出去,劍尖挑起,仍舊勢如破竹地刺向戴面具男子。
戴面具男子隨手從劍冢上拔起一把劍,“哐當”兩柄劍相交。火星四射,龍嘯奉大吃一驚,被這戴面具男子的劍震得倒縱飛掠出去,戴面具的男子亦是幾個踉蹌才站穩。
“譁!干將?”眾人又是一陣譁然,戴面具男子手中的劍熠熠生輝,劍刃如雪,削鐵如泥,吹毛斷髮,若非龍嘯奉的鬼魅劍亦是精鋼所鑄,必定會被削去一截。
這把劍的確是絕世名劍干將劍,干將,本是春秋吳國人,是為鑄劍名匠,曾為吳王鑄劍。後與其妻莫邪奉命為楚王鑄成寶劍兩把,一曰干將,一曰莫邪,一雄一雌,雌雄雙劍。此兩把劍曾一度在江湖上不知掀起多少腥風血雨,後來,竟也是被江湖劍客將這對雌雄干將莫邪劍埋葬於劍冢,也是減少武林殺戮。
“哈哈……龍嘯奉,你這狗屁盟主,怎麼樣?這兩把劍從此便是我的。”戴面具的男子得意地仰天大笑,順手又將另一把劍拔了出來,正是那莫邪劍,他將兩把劍置於空中,相互交叉,頓時之間,天地為之黯然失色,只見空中一道閃電般的光芒從天而降,與那兩柄劍劍尖相接。
眾人為之駭然,頓覺周遭陰風陣陣,颼颼狂風呼嘯而來,掀起地上的沙石,形成一片飛沙走石。
“靈劍出,天地嘯,山河日月為之傾,氣壯吞雲卷舒潮浪。江湖末,魔尊現,九州地動山搖。”只聽見一陣呢喃自語地詞句,戴面具的男子身影縱起,數枚透骨釘射向龍嘯奉,飄然躍出人群。
楚皓天暗叫一聲:“糟糕,干將莫邪重出江湖,勢必引起江湖動亂!”他一個旱地拔蔥,手中嵩陽沉鐵劍驟然出手,狂瀾四射的劍氣,卷噬向戴面具的男子。
戴面具的男子冷哼一聲,手中又是數枚透骨釘射出,“小子,別再苦苦相逼,否則別怪本尊對你不客氣。”
楚皓天長劍力挺,震落透骨釘,只見那戴面具的男子幾個縱身起落,奔向傾城山莊,西湖絕境出的出口。
龍嘯奉驚魂甫定,看出戴面具男子的企圖,高聲喊道:“快快截下那戴面具的男子,休得讓他將干將莫邪劍帶走。”
所有武林各派才如夢初醒,趨之若鶩地追趕而去。
楚皓天嗟嘆一聲:“此番讓這惡賊將兩把絕世好劍搶去,看來又是一番血雨腥風了。”他瞅了一眼,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早已經縱身出了谷口,就算追去也是枉然,也就看著那群武林人士追趕而去。
“皓天?”一聲悅耳的聲音,沈婉月、金世義、柳茹豔、瀟湘四人出現在楚皓天面前。
柳茹豔亦是嫣然一笑,喊了一聲:“星弟?”
“你不是去找冷羽去了麼?怎麼到了這個劍冢大會來了。”沈婉月好奇地問道,俏眸中滿是關切之情,手腕中提著那把九絃琴,秀髮垂肩,白色的衣衫,翩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