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天急忙運起“道元功”,嵩陽沉鐵劍怒沉劍柄,重劍頓時重如千斤,斫向魔麒麟司馬空明的頭顱。腳下抬起一腳,踹向他的腰際。
魔麒麟司馬空明好生了得。旋轉身影。從楚皓天的重劍之下,飛掠彈出,倏地,又身影斜斜探出,化拳為爪,疾抓向楚皓天面門。他每一出手,都是凌厲無比,招式皆是詭異奇駿,皆是從楚皓天劍下逃逸而出。
楚皓天道元功糅合風雅頌劍法。施展出了風雅頌劍法的終風之劍,終風且暴,顧我則笑,謔浪笑傲,東西南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移形換影,劍化八方。
頓時之間,四面八方,皆是楚皓天手持重劍的身影,魔麒麟司馬空明七魂不見六魄,躲閃不及,楚皓天的劍斫於魔麒麟司馬空明的咽喉一寸處,戛然而止,“司馬空明,怎麼樣?輸得可是心服口服?”
魔麒麟司馬空明臉色煞白,一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楚皓天,敗於你天下第一殺手手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楚皓天冷冷地說:“楚爺我要是想殺你,剛才一劍封喉,何必留你一命,司馬空明,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沈婉月這時已經收了九絃琴,走了過來,冰冷的面孔,“皓天,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一劍殺了他。”
楚皓天斜睨了一眼沈婉月,將重劍“哐當”入鞘,道一聲:“起來說話吧!”
魔麒麟司馬空明倒是出乎預料,霍然站起身,“楚皓天,你想做什麼交易?”
“我們殺手信條,向來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給你雙倍價錢,刺殺派你來殺我的人,如何?”楚皓天劍眉低沉,睥睨著魔麒麟司馬空明。
魔麒麟司馬空明本屬那種心狠手辣之人,而且此番來刺殺楚皓天,並非為了財物,他手中扣了一枚暗器,鄙夷地說:“爺爺豈是見利忘義之人。”右手一揚,一枚暗器襲向楚皓天。
沈婉月驚叫一聲“小心!”但話音未落,空氣中火星閃射,隨即,不到眨眼功夫,魔麒麟司馬空明捂住血湧如注的脖子,瞪著楚皓天,“你……”“噗通”倒地,一命嗚呼。
楚皓天的重劍已經歸鞘,冷聲說:“不自量力,自尋死路。”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峻的面孔,雙目凝視著青石板古街,右手握緊漆黑的劍柄,左手解下懸在腰間如同劍鞘一般漆黑的酒壺。
他拿起酒壺,擰開壺嘴,仰頭喝下一口瓊漿玉液的牡丹釀,凝思鎖眉。
沈婉月見楚皓天未遭毒手,露出一絲笑容,皓齒如雪,緊繃的芳心這才放下,嗔怪道:“皓天,剛才嚇死我了,對這種人,根本不要手下留情。”
“哈哈……我料定他會兵出險招,所以,我故意給他一個機會,他的武功路數,我都已經摸清,本來可以一劍殺了他,但是,他剛開始說,我不可能一劍封喉了結殘劍龍三。”楚皓天洋洋得意地喝著美酒,笑著說道。
沈婉月揶揄道:“所以,你想讓他死得瞑目,讓他在黃泉路上走得安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的。”
楚皓天笑而不語。
這時,萱香已經從龍鳳樓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嘻嘻笑了,“皓天、姐姐,你們好厲害。”
楚皓天微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萱香,說:“走吧,我們回明月樓。”
三人,空街,三條人影,走向明月樓。
明月樓,酒客喧,牡丹釀,香滿盈,老闆娘牡丹站在櫃檯處,不時望向門口。
漠北雙狼端坐在明月樓門口旁,兩人託著腮幫,“姑奶奶在擔心楚爺。”漠北大狼喃喃自語地說。
漠北小狼唉聲嘆氣,亦是道:“婉月姑娘也出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耶。”
“去去……混小子,喜新厭舊呀,我們要忠心耿耿地跟隨姑奶奶,”漠北大狼的手敲在了漠北小狼的頭上,但轉口又說,“不過,婉月姑娘真是漂亮,那是一種冷豔,冷豔的美。”
牡丹對著門口的漠北雙狼喊了一句:“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呀,還不趕快幫忙,是不是不想吃喝了?”
“哦哦……”漠北雙狼霍然站起身,急忙走到櫃檯邊。
“嘿嘿……姑奶奶,有什麼吩咐?”漠北大狼那雙肥嘟嘟的眼都快迷城一條縫了,咧嘴笑著問道。
牡丹瞟了一眼漠北雙狼,垂下頭,低聲在漠北雙狼二人之間的耳邊說道:“要是讓本姑娘再聽見你們唧唧歪歪地說我和姐姐的壞話,本姑娘一定打斷你們的狗腿。”
漠北雙狼兩人連連擺手告饒,“姑奶奶饒命,我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