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義迎過去,與芍藥仙子雙雙挪步走到設好的神壇前,主持婚禮的便由牡丹。
牡丹揚聲喊道:“良辰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拜堂送入洞房。”
金世義、芍藥仙子雙雙跪在神壇前,牡丹高喊一聲:“一拜天地!”他二人對著神壇緩緩磕頭。“二拜高堂!”雖未有高堂在此。他二人還是磕了頭,“夫妻對拜!”牡丹又喊道。
他二人又轉過身,互相對著磕了頭。“禮成,送新娘新郎,入洞房……”
金世義攙扶起芍藥仙子,剛欲準備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進入洞房。倏地,空中人影閃動,從明月樓大門外跳進來一個人,“血洗明月樓。一個不留!”
眾人一陣愕然,只見明月樓門口潮湧般,闖進來一批蒙面黑衣人,皆是一律手持鋥亮的柳葉刀,將明月樓圍個水洩不通。
楚皓天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峻的面孔,在人群中,一眼看見率先闖進來的人,正是‘金錢殺手’聶谷。
明月樓瞬間混亂起來,尤其是那些來喝酒看熱鬧的人,都想擇路而逃,而明月樓門口被那一群蒙面黑衣人堵死,根本出去不得。
楚皓天排開眾人,疾步走過去,冷聲道:“聶谷,你想幹什麼?”
聶谷掃了一眼楚皓天,輕蔑地說:“血洗明月樓,你說我想幹什麼?”
“今天是我大哥的大婚之日,我不想殺戮,我奉勸你一句,趁早滾蛋。”楚皓天右手握緊了漆黑的劍柄,手背上青筋暴突,慍怒地喝道。
聶谷哈哈狂笑幾聲,“楚皓天,你且看看這批蒙面黑衣人是些什麼人?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聶谷就是來夷平明月樓,剿滅你們這些蛇鼠一窩的狗雜碎的。”
“哼,去你大娘的,休想!”沈婉月、牡丹二人縱身一躍,跳進圈來與楚皓天並肩怒視著聶谷。
楚皓天柳眉橫掃了一下蒙面黑衣人,低沉地說:“冷血十八郎?”
聶谷“哼”了一聲,“算你有見識,這便是黑道冷血十八郎。”
“聶谷,金某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不要那麼喪心病狂。”金世義與芍藥仙子雙雙來到楚皓天身邊,怒沉著臉喝道。
聶谷眼中抹過一絲譏諷的笑意,幽幽地說:“是嗎?聶某與你無仇怨,可是,她有!”說著,他的手指指向芍藥仙子。
說時遲,那時快,芍藥仙子運氣於掌,揮掌一掌擊在金世義的胸口,金世義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飛掠了出去。
眾人啞然失色。
“大哥!”楚皓天呼喊一聲,芍藥仙子哈哈朗聲大笑,“金世義,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你知道我在傾城山莊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嗎?我發誓要將你親手殺死。”
金世義的身子撞在了大堂柱子上,嘴角滲出鮮血,奄奄一息,微微咧嘴一笑,淡然的笑意,“我就知道……知道你根本沒有……回心轉意……”
“你……”楚皓天怒視著芍藥仙子,“你這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我殺了你!”
他沒有出劍,因為他感覺到另一股殺氣更濃,那就是聶谷,這個本來擅長使流星錘的人,竟然手持一把巨劍,一把本事天荒魔宮魔尊使用的干將莫邪雙劍的融合為一的巨劍。
沈婉月柳眉一閃,九絃琴置於手腕處,低吟地說:“好一個毒女人,今天我沈婉月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洩我心頭之恨。”玉步挪動,“叮咚……”一道犀利的洛音天籟激射出去,蕩向芍藥仙子。
芍藥仙子得意地笑著說:“今天,便是我為傾城夫人滅掉你們的最佳時機,你們都受死吧,殺!”她喝一聲,抬手一揚,金針四射,貫向沈婉月。
忽然,空中又是一個紫色身影晃動,凌空躍下一個人,揚手一把粉末射向楚皓天。
萱香驚呼一聲:“楚爺,小心!”急搶一步,擋在楚皓天的身後,所有的粉末撒在萱香臉上,“啊!”萱香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驚訝萬分。
“妙手香姑”唐鈺兒飄然落在聶谷身邊,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嗤之以鼻地說一聲:“自尋死路!”
楚皓天迴轉身,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萱香,只見她面色蒼白,鼻口吐出鮮血,面容盡毀,開始糜爛。他一陣心痛,嘶聲喊道:“萱香、萱香,振作一點。”
萱香躺在楚皓天的懷抱中,嘴角露出幾許微笑,斷斷續續地說:“楚……楚爺,我……不行了……能夠在茫茫人海中……認識你,我……我……”
“萱香,什麼都別說了。唐鈺兒,交出解藥,饒你不死。”楚皓天一雙利劍的眼睛盯著“妙手香姑”唐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