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又好像數條飛舞絞纏的白龍,“哧哧……”不絕於耳,震向聶谷所激射而出的劍氣。
“轟隆……”一聲沉悶的巨響,餘波震盪得整個御書房搖晃了幾番,屋內的木桌木椅皆是應聲被擊飛碎裂成碎塊。
躲在屋內的朱元璋見勢,額頭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但一雙眼仍舊透過門縫,緊緊盯著御書房內的激鬥。
而沈婉月與蝶舞的對戰亦是難解難分,蝶舞手中的烏金軟鞭隨風一掃,捲起御書房內的什物隨之一抖,砸向沈婉月。
沈婉月衣袂飄飄,動作敏捷,時而身影輕身躍起,隨之玉指急促波動九絃琴,便是一道蕭殺的音波震向蝶舞。“叮咚……叮咚……”之聲響徹整座御書房。音波更是將御書房內的物件整得左右搖晃不已。
蝶舞嬌喝一聲,飛身躍起,手中莫邪劍化作無數的劍花,“刷刷……”狂瀾四射,電光火石之間,欺身直進,直刺向沈婉月的要害之處。
每一劍刺出,皆是猶如火焰灼燒而來,沈婉月只好施展神女拂花掌,身形急轉。變幻無窮,躲避開蝶舞莫邪劍的戾氣。
一連交手激戰百餘回合,也是難分勝負,蝶舞劍來鞭卷,氣貫如虹。更是招招毒辣,瞄準沈婉月的要害之處便是痛下殺手。施展的盡是鳳舞御陽神功以及陰陽八荒魔功的精妙高招。
幸而。沈婉月的武功不差。加之洛音天籟音波功近守遠攻,相得益彰。神女拂花掌綿延威力無窮,相較於蝶舞,卻是絲毫不見式微。如此一來,竟是鬥成平手,不相上下。
聶谷卻是沒有那麼幸運了。儘管他身懷陰陽八荒魔功以及鳳舞御陽神功的精髓高招,但是,楚皓天卻不是省油的燈,時而施展虛空之境。時而施展虛空之境,虛實相生,御空凝劍,招法更是變幻多端,時而是清風十三劍的絕招,時而是風雅頌劍法,時而又是陰陽奇門劍陣的精湛招式,加之楚皓天的內力精純雄厚,這讓聶谷漸漸覺得吃力。
不多時,御書房外早已是人聲鼎沸,聞訊趕來的官兵猶如潮湧一般,將御書房裡裡外外圍得水洩不通,強弓箭弩,火把通明,將整個御書房外面照亮得如同白晝一樣。
聶谷早已知曉被包圍了,眼下戀戰只有死路一條,他對著楚皓天虛晃一劍,跳出圈外,高喝一聲:“蝶舞,不可戀戰,迅速撤離!”
楚皓天見勢,劍指一揮,白芒貫出,身影一飄,又搶攻向聶谷。
聶谷手中流星錘一揚,脫手打出,身子撞向窗欞,破窗逃出。
蝶舞聽得聶谷的呼喊聲,對著沈婉月亦是虛刺一劍,足尖點地,烏金軟鞭橫空驟掃,將鏤空牆壁捲開一個窟窿,陰冷地瞧了一眼沈婉月,身影一縮,從窟窿竄了出去。
沈婉月一咬牙,緊越而起,追出了御書房,而楚皓天亦是揮拳將聶谷擲下的流星錘擊落地面,飄然躍出了御書房。
“嗖嗖……”一陣鵰翎箭羽激射而來,聶谷、蝶舞兵器上下翻飛,將那些箭羽格擋開來,從亂箭之中,旋轉身影,跳上了屋簷。
“放箭!”徐達等人率眾而來,指揮著弓箭手,向著屋簷上的聶谷、蝶舞激射出箭羽。
由於楚皓天、沈婉月兩人面上披著黑色絲巾,認不清面孔,亦是被官兵團團圍住。楚皓天瞬間無語,看著弓箭手強弩射出,“嗤……”一箭射中蝶舞的肩頭,聶谷驚愕之下,慌忙攙扶起蝶舞,幾個縱身躍起,跳出了皇城。
徐達憤怒地大吼一聲:“錦衣衛悉數去追亂黨,餘下的人速速去御書房看皇上。剩餘這兩名刺客,就地處決。”
沈婉月與楚皓天肩並著肩,無奈地看著這些士兵,沈婉月手中九絃琴一抖,玉指剛欲撥動琴絃,朱元璋從御書房內威嚴地走了出來,厲聲喝道:“胡鬧,這二人乃是楚皓天和沈婉月,不是什麼刺客,休得無禮。”
徐達等人驚愕不已,慌忙命那些將弓箭對著楚、沈二人的官兵收起弓箭,退後數十餘步。
徐達龍威虎步,急忙走來,楚皓天、沈婉月扯下面巾,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楚少俠、沈女俠,冒犯之處,還望海涵。”徐達微微欠身抱拳致歉。
楚皓天略微遲疑,眉頭皺起,“徐元帥護主心切,情由所原。不過,聶谷、蝶舞二人竟是冒險闖入皇宮,若是稍有不慎,聖上恐怕……”
朱元璋闊步走來,哈哈笑道:“楚少俠,如此忠肝義膽,若為朕之大明所用,此乃社稷之福,楚皓天上前聽封!”
朱元璋竟是要強迫給楚皓天加官進爵,楚皓天權衡之下,若是置之不理朱元璋,恐怕會被扣以目中無人,無奈之下,竟是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