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他只是yīn冷地說了一句:“老夫聽聞傾城聖女雙眼明淨,老夫能否重見天rì,就看這傾城聖女。”
賣燒餅的壯漢卻是哈哈大笑,“哎,老頭,那麼國sè天香一個姑娘,被你挖去了眼珠子,簡直是暴殄天物,這樣吧,你幫我搞定傾城聖女,我給你準備幾雙狗眼,如何?”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仍舊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的怒氣,反而笑容可掬地說:“小子,萬惡yín為首,花采得多了,要折壽的。”
賣涼茶的小販附和道:“老頭這話不假,不過,你也別擔心,小弟不是吹噓,小弟的涼茶,男的喝壯陽,女的喝滋yīn,老的喝延年益壽,少的喝聰穎智慧,可謂是男女老少皆宜。”
金世義聽著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些無厘頭,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斜睨了一眼旁邊站立的姑娘,俏臉宛若那一望如鏡的湖面,沒有任何一絲的動容,對於三人的談話更是充耳不聞,依舊一雙眼緊緊注視著湖面,就好像恨不得從湖面看出一座海市蜃樓來不可。
金世義聽出這三人談話的一點端倪,好像他們圍繞的是關於某一個叫傾城聖女的姑娘,在這裡謀劃著什麼,雖然他遊歷較廣,也或多或少的聽聞過什麼傾城山莊,有一個傾城夫人,手底下有一個傾城聖女,但是,他卻是猜不透這三人究竟意yù何為?
可是,他們三人公然高聲談論著傾城聖女,汙言穢語褻瀆這位姑娘,卻是對她的不敬。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繼續看洞庭湖面,就好像那位姑娘一樣,注視著遠方。
賣燒餅的壯漢倒是不屑一顧地說:“嗨,人活一輩子,空即是sè,sè即是空,空空sèsè,sèsè空空。”
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咂舌道:“sè字頭上一把刀,今rì,依老朽看來,恐怕你有血光之災。”
賣燒餅的壯漢也沒有生氣,倒是笑著說:“噯,老頭,你這樂知天命,一卦千金,忽悠那些聾瞎盲殘、老弱婦孺還行,還來欺騙我。那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歸西呢?”
一句話卻是讓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略微蹙容,霍然站起身,便yù離開。
賣涼茶的小販卻是不依不饒,挑涼茶的扁擔“呼”一聲震出,攔住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去路,嘿嘿一笑,“老頭,該不會臨陣脫逃吧?”
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微微側臉,“虧本的生意,老朽不幹。”身形一閃,身子微微掠起,從賣涼茶的小販扁擔之上輕輕躍出涼亭。
“三位,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呢!”說話的竟然是那位一直注視洞庭湖的俏美姑娘,她已然轉過身,對那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喝道:“算命老頭,難道你不想重見天rì了麼?”
第069章 凌厲青鋒劍 挺身戰三惡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略微遲疑,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手中的拄杖一抖,“錚”,竟是一把利劍,但這劍卻是非比尋常,寬一指,劍身晶瑩剔透,儼然可以當作裝飾打扮那種銅鏡。
不由分說,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空一縱,手中細小的劍鋒刺向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手指里扣住了幾枚別人看不見的金針,只待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劍刺到,她便發出暗器。
金世義微蹙眉宇,眼見這位姑娘嬌弱無力,看起來也不像會武功之人,可是,她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為向這幾位陌生漢子說出那樣的話?這倒是頗讓人費解的,也不容金世義多想,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厲的劍卷向那位姑娘。
金世義“錚”拔出手中的青鋒劍,身影一閃,舉劍迎擊向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劍,“哐當”,兩劍相交,火星四shè,灰袍瞎眼算命老者身影迴旋一轉,飄然落地,緊皺眉宇,“閣下是什麼人?”
金世義手腕一轉,青鋒劍倒豎,置於手臂後方,“你別問我是誰,你先看看你的輩分,手持利器,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賣燒餅的壯漢喝完最後一口涼茶,對賣涼茶的小販笑著說:“這回,瞎眼算命老頭可碰上棘手對手咯。”
賣涼茶的小販倒是不屑一顧瞅了一眼金世義,順手抄起手邊的挑擔架的扁擔,霍然站起身,手一抖,擊向金世義,金世義側身躲開,掃了一眼與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站在一邊的賣涼茶的小販以及賣燒餅的壯漢,倒也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從一開始,金世義就注意到,這三個人本就是一夥的,商量著一起對付傾城聖女,只是不曾知道他們口口聲聲的傾城聖女與這位姑娘有什麼關係,或者這位姑娘與傾城聖女有什麼關係,這是他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