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難道你真的忘了嗎?月牙村,月牙河,義哥哥,芍藥妹妹……”金世義迫近幾步,站立在芍藥仙子面前,空氣中瀰漫著芍藥花香,她取名芍藥,便酷愛芍藥,所以,沐浴時,會在澡盆中撒下芍藥花瓣,長年累月,她的體香已經盡是芍藥花香,這也是很多姑娘的習慣。
可是,此時的芍藥仙子眼裡只有冷若冰霜,手中的金針揚起,shè向金世義,“不要再說了!”
“嗤!”幾枚金針刺穿扎進金世義的衣襟,金世義嘴角滲出殷紅鮮血,腳下一陣踉蹌,搖晃著倒在地上,昏厥過去了。
芍藥仙子俏美臉頰上,幾滴清澈的淚珠滑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語道:“義哥哥,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待金世義再次醒來,睜開眼,只見自己躺在一張竹製床上,上好綢緞的錦被,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芍藥香,他掐掐眉心,身上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環顧了一圈屋內設定,全部是女子房間的裝潢。
他臉上一陣發燙,難道這是芍藥的閨房?他想走下床去,可是手卻支撐不起自己的身子,整個身子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
“你躺著別動,‘漫天飛花’的劇毒剛剛散去,你是動不了的。”芍藥仙子端著一碗藥,輕挪玉步,走進小屋,依舊是冰冷的話語。
“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救我?”金世義不解地問道。
芍藥仙子轉過身,“你就真的那麼想死麼?”
金世義真的想死麼?他這時也捫心自問,這倒是個新奇的問題,縱使生活萬般無奈,活著總有活著的道理,可是能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裡,倒也無憾。
他沒有回答,因為假若他真的死於芍藥仙子之手,她會不會為自己掉一滴淚呢?她會為自己愧疚一輩子麼?
“‘鐵螳螂’司馬昆、‘yīn手’左化虎、‘瞎算賽仙’諸葛卜,這三人其實都是傾城山莊派出去刺殺你的,在洞庭湖邊,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你,可是,他們沒想到,傾城夫人為了保萬全,還派出了我。他們惡言相向,針對於我,是想氣走我,好讓他們三人對付你,以獲得更高的酬金。”芍藥仙子自顧著說道。
金世義聽得是背脊發涼,這倒是出乎他預料的,“可是,為何你將他們三人殺了?”
“哼,這三人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我這也是為民除害。”芍藥仙子有幾分憤怒,“你能夠為了我,奮不顧身地和那三個惡人交手,我有什麼理由置你於死地,我背叛了傾城山莊、背叛了傾城夫人,她們會派人來追殺我們的。”
“芍藥,你還記得我,對不對?”金世義眼神中充滿驚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義哥哥,我又怎麼會忘記呢?”芍藥仙子款身坐在床沿上,青蔥玉指,端過藥來,一隻手扶起金世義,“來,義哥哥,把藥喝了。”
金世義雙眼盡是欣喜,如同在夢中一般,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義哥哥,你好好休息,這裡暫時安全。”芍藥仙子將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便yù站起身,金世義一隻手拉著芍藥仙子的手,“芍藥,別走!”
芍藥仙子依言坐在床沿邊,一雙眸子與金世義的雙眼久久對視,兩人心中不由得激起一陣漣漪,金世義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芍藥仙子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
“義哥哥,等你痊癒了,立即離開這鏡湖居。”芍藥仙子抬頭,雙眼關切地望著金世義。
鏡湖居,在洞庭湖上的一小島嶼之上,作為傾城山莊傾城聖女蟄居的居所,四面環水,環境分外優雅,外面的人若是要進入這鏡湖居,需要划船方可進入。
“不行,傾城山莊要對付的是我,我要是離開了,她們一定會遷怒於你,我絕不能離開。”金世義斬釘截鐵地說,態度是如此的堅定,毫無畏懼。
芍藥仙子眼角晶瑩的淚珠滑落,聲音有幾分哽咽,“義哥哥,傾城夫人沒那麼好對付的。”
“我金世義也不是好惹的,芍藥,你願不願跟我,離開傾城山莊?”金世義問了這句實質的話,若是芍藥仙子願意摒棄傾城聖女,生死不渝地跟隨他,那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是芍藥仙子根本無心跟隨,那金世義豈不是“我本將心寄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白忙活一場,所以,他只需要芍藥哪怕是一個眼神的肯定。
芍藥仙子頷首點頭,卻是浮現另一番yīn霾,“義哥哥,我們是逃不掉的,傾城夫人太厲害了,手底下,能人異士太多,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逃不